表着蝴蝶标本的相框被放在茶几上，总指挥笑盈盈地坐在黎姝然旁边。她一手按着胳膊上的棉签，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相框玻璃下的蝴蝶标本。
刘耀文都说总指挥定是“高阶中的高阶”，也不知道收藏这个蝴蝶是在搞什么名堂。
毕竟这蝴蝶能有什么杀伤力呢～
王俊凯还流血吗？
低头松了一下抵在胳膊上的棉签。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针眼四周有一点点血晕，棉签上留下暗红色的椭圆印记。
于是便把棉签扔进垃圾桶。
黎姝然好像不了。
等茶几上的标本被竖起来，黎姝然才注意到这个相框的边缘的宽度和自己一个大拇指差不多长。打开的方式也不是从后面拆开，不知道碰了什么“机关”，相框的底部像抽屉似的弹出。
王俊凯小心翼翼地把蝴蝶标本后面的木板，连带着垫纸和一整只蝴蝶给拽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盯着那蝴蝶看了半天，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个蝴蝶好像……
有点大。
从顶角到尾凸的直线距离几乎快赶上自己一个手掌的大小了。
黎姝然（内心）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蝴蝶？难不成变异了？
蝴蝶的翅膀是黑白灰的配色。外缘和大部分蝴蝶一样，是一圈均匀的黑色；就连条纹也和博物馆里收藏的那些天堂凤蝶的标本差不多，只是中间的色块是灰色；但蝴蝶身上的白色斑点破有些潮牌衣服上“泼漆设计”的感觉，就连斑点的形状和凸起都像是真实地泼在蝴蝶身上似的。
他只是注视着那只标本蝴蝶，空气安静几秒后，那蝴蝶标本的翅膀竟犹如电视剧里昏迷苏醒病人的手指似的，轻轻颤动。
每次都是两下。
每一次抖动的幅度都在变大。
那标本居然从垫片上飞了起来——除了比平常的蝴蝶大一点，没有任何区别。
黎姝然（内心）养蝴蝶？什么癖好？
黑白灰的蝴蝶在王俊凯的身边绕了一圈后，径直朝着他的脸飞过去。一个外观对称的生物竖直趴在男人的眉心处，两条对称轴完美地重和在一起，在四周黑木装修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诡异。
黎姝然这才察觉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飘忽，眼皮慢慢垂下，逐渐合上。那只趴在他眉心的蝴蝶再次抖动翅膀，轮廓开始模糊，像梦核一般在四周的空间里散发着被折射而弯曲似的。
翅膀抖动得越来越快，轮廓也越来越模糊。
轮廓像是被侵蚀了一般，震荡着。
一种不真实感充斥着黎姝然的脊椎骨。在她没有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趴在总指挥眉心处的蝴蝶消失了。
就像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只是她瞥到，总指挥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突然，王俊凯抬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如人机一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王俊凯别动。
王俊凯看着我的眼睛……
黎姝然下意识去听她的话，目光落到他那双桃花眼的眼眸。
王俊凯不要动。
王俊凯再次强调了一次。
明明记得他的虹膜是和亚洲人一样的棕黑色，此刻却逐渐变成那只蝴蝶翅膀上的灰。
白眼仁……
灰银色的虹膜……
黑色的瞳孔……
……
传来敲门声。
黎姝然从枕头下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一脸懵地去开门，门口站着嘴里叼着牙刷的江恩时。
江恩时洗个漱，去吃早饭～
江恩时记得带上iPad和笔，今天是第一天上课～
什么？
上那坨连标题都看不懂的高数和病毒学？
问题是这姐们儿看起来挺开心的……
黎姝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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