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坐。
只有会议室一半大小的纯白色房间里，贴墙放着三个白色单人沙发。黎姝然被要求坐在正中间，丁程鑫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副扑克牌和一个黑色的写字板。
从一副牌中随意抽取了一张，背面冲着黎姝然，然后问出一句差点让她CPU干烧的话：
丁程鑫能看到正面的花色和数值吗？
黎姝然？？？
不是……我不是都说了没有超能力了吗……
这人是失忆了还是纯纯在装聋。
对上少年平静的目光，黎姝然诚实道：
黎姝然不能。
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姝然（潜意识）你来干嘛，亖回去！
系统当然是来打广告的啦～
系统「透视」功能300经验值一次。
我……就……知……道……
这破系统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系统您目前的经验值为50，已经累计六分之一个超能力了噢～亲。
系统的语气越亲切，黎姝然就越觉得有一种嘲讽的意味在。
黎姝然（潜意识）感觉你在嘲笑我。
黎姝然
吵不过，一点吵不过。
面前的少年有些犹豫地像总指挥看了一眼，然后又问道：
丁程鑫你感觉一下……？
感觉……感觉……
顿了几秒后，黎姝然信誓旦旦地说：
黎姝然我觉得应该是红的。
扑克牌被翻过来，是红桃三。
居然猜对了？！
丁程鑫这姑娘不傻。
王俊凯嗯。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写着认真，没有丝毫像是要开玩笑的意思，达成共识。
黎姝然？ ？ ？
劳资辛辛苦苦感觉半天，被告知“智利测试结果”为不傻？！
这破基地……
一群非人类……
还好自己是个正常人。
丁程鑫电影还用看吗？
王俊凯明天再说。
总指挥起身率先离开。
丁程鑫拿起写字板写了些东西。
丁程鑫异能这个东西吧……跟遗传没有太大关系，有很大的随机性。
听出来了他是在安慰人，但是安慰方式有点“数学”。
黎姝然那你们的异能都是怎么来的？
丁程鑫大部分有特殊能力的人，异能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基本上能撑到三岁就不错了。
丁程鑫我们基本上都是长大的时候发现的，或者……突然就有了。
突然就有了？
难不成靠经验值？
丁程鑫没准睡一觉醒来就有了……
感觉他在哄小孩……
哎，算了，还是去做我的加餐吧。
晚上，餐厅。
整整两个烤盘的蛋挞，全都被烤得金黄带点焦。还有八杯现煮的珍珠奶茶。
对面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当天的新闻。
龙套“上京市疾控所隔离的其中一位南极返京旅客，于早晨出现吐血症状，并且在后续出现暴力倾向……”
一个身着白色职业装的播音员正字正腔圆地做着播报。画面从女播音员的特写转到隔离病房的监控录像。
正是那个在社交媒体上给广大网友报备的短时间“昏迷哥”。画面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下巴和胸前有一大片血渍，像是从嘴里流出来的。
不知道是画面模糊的原因，还是光线问题，男人的脸呈浅青色，还有点发灰。他正用力地砸着灰色的金属门，隔着屏幕都能清楚地看到门在门锁的牵制下，一下接一下地晃动。
马嘉祺病毒应该是攻击到精神系统了。
几个人边吃着蛋挞，边抬头看着正在播报的新闻。
此时，电视的声音切成一个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的声音：
龙套。“我们有了解到，这位男子的职业是长跑运动员……早晨时出现的吐血，初步判断是肠胃腐烂……”
龙套“（记者）那么是只有他一个人出现了此类症状吗？”
龙套。“对。但是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同样出现了大量吐血的状况，现在正在昏迷中。”
新闻的画面除了男子暴力砸门外，其他的都是些没有用的凑时长的素材罢了。似乎是不想过分引起恐慌。
黎姝然拿起手机翻了翻，发现从前些天直到现在，有不少去过上京州机场的人，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高烧、意识模糊、昏迷等症状。她把手机递给宋亚轩。
宋亚轩感觉……病毒已经传播开了。
马嘉祺潜伏期大概是三到五天。
宋亚轩但是还没有人发现大街上出现丧尸。
黎姝然传播速度这么快吗？
去过上京州机场的要么没事，要么一回来就是高烧。
作为东洲最大的机场，直接关闭显然是不行的，而且很快病毒就会被带到其他的地方——地铁、公交车、商场……
黎姝然而且有的人戴口罩都没有用。
马嘉祺目前初步判断是气溶胶传播。
说完继续翻手机，看着最新的动态。
黎姝然和江恩时面面相觑，丁程鑫解释道：
丁程鑫意思就是病毒可以在空气中长时间存活并且远距离传播。
不是说好的病毒在空气里活不了多久的嘛……
得，以后别呼吸了。
呜呜呜……这不科学……
黎姝然（内心）没救了……
“叮——”
脑海里提示音响起。
系统恭喜宿主，本次加餐共获得百分之八十的及格率，奖励80经验值。
系统当前共计经验值130。
黎姝然（潜意识）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系统没吃。
黎姝然。。。。。。
这么金黄这么美味的蛋挞，居然忍心不偿一口😭😭😭
哎……行吧。下次换成薯角。
晚上，黎姝然躺在床上。哪怕身体已经累到连手机都懒得玩，但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旋绕。
突然，潜意识里的塞里斯穿着黑色的绸面睡袍坐到了自己的床头。黑暗中，她感觉自己的双眼和大半个额头被一只大手抚住，脑子总算慢慢放松下来。
手掌慢慢移动，手心直冲着自己的眉心。然后，逐渐感觉到一股“电流团”在眉心处聚集，像是无数的“微粒”在跳动，有一点点酥麻的痒感。
与其说是“电流团”，更像是能量团，在慢慢召唤着某种“东西”的复苏。
明明觉得自己上一秒还清醒着，内心还有些烦躁，但下一秒直接进入一种安详的昏沉——当然是在黎姝然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才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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