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带着女生和余确找了处后台安静的房间,只是这门刚一关又被锁上。
女孩搭着椅子坐下的动作一顿,转而侧过身看向马嘉祺和余确。
准确来说是视线牢牢地落在马嘉祺的身上。
宴肆.“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宴肆.“你们不是要采访吧。”
马嘉祺见被拆穿了也不紧张,而是随手拿了把椅子,轻轻坐下,坐在她的正对面。
马嘉祺“你先坐,我们坐下慢慢聊。”
女孩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上,眼神清冷,身上流露出的那份矜贵感哪怕再小小的后台也依旧不变。
但马嘉祺没有从她脸上看出半分的害怕,或者说她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宴肆.“聊得是有筹码和诚意的,你的诚意又在哪呢?”
细白修长的指腹轻轻敲打在椅子背上,发出的清响算不上多大声,恰好三声却又刚好敲进了马嘉祺的心尖上。
马嘉祺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指骨间泛红的骨头带着几分劲力。
他犹豫了几秒,干脆利落地摘下面上的口罩,又扒着头顶把帽子和假发的夹子取下来。
随意地抓了抓有些杂乱的头发,再将帽子重新戴回去。
想到脸上的妆容,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开了口。
马嘉祺“或许你……这样你能认出我吗?”
女孩的表情在他露出原本面目的那一刻有瞬间的颤抖,只是快到没有一个人捕捉到。
她压着抵在椅背上的手,用力地圈起握紧,指甲前盖泛起了微微的白。
随即轻轻身子轻盈一旋,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
右肘撑在椅子的横栏上,微微扶额一笑。
宴肆.“马-嘉-祺。”
一字一字从她口中蹦出来这个名字,马嘉祺听着心头有些微怔,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从眼前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和沈悦说出来时的感觉是一样。
一样的让他心里莫名的悸动。
马嘉祺“你叫什么名字?”
马嘉祺“沈同学……”
马嘉祺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但要真的这么顺利就不是游戏世界了。
宴肆.“我只会回答你们一个问题,问出你们最需要问的那个问题。”
余确一听有些激动地凑上前来,靠近她。
余确“无论我们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们吗?”
宴肆.(勾唇一笑)“当然,而且我知道你们要问我什么。”
余确!
马嘉祺!
如此淡淡的一句话,她说出来话就像是闲谈,但落在马嘉祺二人耳里就是惊心了。
余确和马嘉祺对视一眼,在心底暂时达成了一线。
马嘉祺知道自己很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不过他有更重要的问题。
所以他交给余确去问。
余确“沈同学,我们想问的是你们学校为什么会在高考后才举行成人礼,学校最近应该发生了一些事情吧,我们想知道的就是这些事情的真相!”
余确好歹是个记者,所以她的话术问题是最适合的,问的一丝不漏。
女孩抬头看向他们,心底一片了然。
宴肆.“与志愿者有关,马嘉祺,你们的演唱会是在明天吧?”
宴肆.“那算起来,今天你们该在彩排才对……”
除了她说的与志愿者有关,剩下的话马嘉祺有些听不明白。
沈悦扯开了右侧的袖扣,上面戴着的正是余确刚说过的那只玉镯子,而在玉镯子之上还有一只极为精细的手表。
表盘不是一般的小。
可以说小到不正常。
宴肆.“让我想想,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我的车快来了。”
宴肆.“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什么,还是回演唱会看看吧,毕竟所有人都会回到他们本来在的地方。”
什么叫本来就该在的地方,马嘉祺听不懂。
马嘉祺“这件事和沉湮有关系吗?”
宴肆.“我说过了我只会回答一个问题。”
女孩抬眸与他对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人笑着一人疑惑。
-校门口-
马嘉祺和余确还在琢磨着女孩说的那句话,他们不是没想过通过其他人的嘴问出这个人的名字,但他们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根本问不出来。
奇怪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这又让马嘉祺想起了刚才送他的最后一句话。
“马嘉祺,你就没想过,罪恶的根源在你们身上吗?”
“或许你们不是恶人,但你们或许也身处其中。”
“遗忘可不代表那些既在事情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