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宴肆走近了内殿,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休息厅那么简单。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画室?
而她穿过第一个小房间的后面是一个类似阳光玻璃房的鲜花区,正巧和前一个房间的画室融合在一起。
倒是一个很适合喝下午茶的地方。
毕竟对于欧洲贵族来说,下午茶是一天中很重要的阶段。
宴肆觉得这个国王还挺会享受。
但是打开阳光房后面的纱布时她就不这么想了。
最后一间屋子和阳光房之间只有一面巨大的纱布帘,掀开的一瞬间宴肆只能看见阳光房的光肆意地穿梭进这间暗无光线的屋子。
最里面这一间,没有一点光……
只有幽暗的红色宝石在发着微弱的光,还有远处散落的烛台和旧画框。
她迈进去的脚步一僵刚想要退出去,一道低沉而磁性的男声响起。
“索莱亚,进来。”
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在心里扯出一抹苦笑。
这声音听起来比她想象的要年轻好听,但威压可不小。
要知道现实世界里她就是个普通人,真要应对国王,胆怯了。
“索莱亚?”
似乎是没听见动静,男人又低沉地疑惑了一声,唤出她的名字里带着上扬的尾音。
宴肆只有硬着头皮往里冲了!
给自己加油打气,反正就当玩个副本游戏,没啥好怕的。
就是不明白这国王见女儿约在这么凶杀现场似的地方有啥好聊的。
外面的阳光花房不香吗?!
她只能把纱布帘放下,任由光线再次暗下去。
因为这间屋子实在太暗,她根本看不清路和位置,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去走到烛台旁。
宴肆(糯糯出声)“父王?”
话音刚落脚下传来一阵刺痛。
嘶————————
她的小腿似乎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刚要去摸伤口时一道冰凉的触感贴在耳边。
吓的她身子瞬间绷紧了。
宴肆“父,父王?”
哆哆嗦嗦,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
或许是她的表现取悦了暗处的男人,低沉的笑声在黑暗里尤为明显。
宴肆怎么听的她毛骨悚然呐?!
宴肆“父,父王,你别吓我……”
这老登!怎么还这么吓唬自己女儿呢?不是说百般宠爱吗?宠呢?爱呢?!
男人似乎被她发出的颤音彻底愉悦了,也不再继续沉默而是起身伸手。
宴肆感受到腰肢被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住,下一秒伴随着她的惊呼身体失去平衡。
双手撑着向前倒去,但黑暗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倒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手心传来的热度,捏了捏,撑了撑。
是软的,又是硬的?
不对!
这是人?!
压抑的声音刚要发出,墙边的烛台突然亮起,伴随着幽暗的光照亮了此刻她身下正撑着的人。
算不上多好的光线下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男人由着她的动作半倚靠在沙发边缘,他的一只手正禁锢在她的腰上,而另一只手却慵懒地摇晃着酒杯。
里面的液体不是红色,但酒香味很浓,或许是白葡萄酒之类的。
她想起来王后说过,这位国王很喜欢吃葡萄。
不过,这也不是身为一个父亲这么亲密搂着自家女儿的理由啊?!
而且他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在她眼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惊悚了。
好吧,虽然不得不承认有一点,这国王长得真带劲!
脸顶多像26,27,但身上又有三十多岁老男人的成熟,最让她眼前一亮的还是这人从里到外透出的上位者气息。
看来这个副本的大BOSS就算不是这位,也得和他打好关系。
宴肆“父……”
刚说出一个字,腰上禁锢的那双手加紧了一些力道。
她浑身一僵,父王两字都没来得及说完。
疑惑地抬眸仰视他。
白生生的小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大大的眼睛里水雾轻染,干净到有些诱人。
国王(马嘉祺)(轻压下腰窝的手掌)“嗯?宝贝叫我什么?”
男人的嗓音带了某种克制的意味,看她的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
大脑空白一片。
当机几秒后又快速回忆了一番脑海里关于这位国王的记忆。
好吧,原身和国王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更多是叫父亲。
因为他这位宠女儿的父亲说过,他虽然是一国之主,但只想做她的普通父亲。
父王倒显得生疏了,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感。
宴肆(扯出一抹乖巧的笑意)“父,父亲。”
心里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距离还害怕拉远吗?!
这国王是不是变态啊?
这么亲近他女儿?!
压在她腰上的手能不能拿远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