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能逸美有些被触动与共鸣,一时间都没有在意箬羽的小动作,看到箬羽松开手,凑过去开始对话:
“我……从来没有因为看不到颜色而被人感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南野,你看到的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世界,这是一种特殊的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你的视角是独一无二的,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太棒了!”
“……厉害的是北川君。你不仅能看到我所见的,还能理解我所经历的并给予肯定。这需要极大的同理心和智慧。”
在对话之后,是濑能逸美代表南野柑奈发出的,渐渐升起恋心的声音:
“他轻而易举地肯定了我讨厌、又忍不住讨厌的这种情结,就好像这很正常一样,虽然昨天才认识,但你为什么要多次拯救我的心?”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北川君的画作,对于每位观众来说,都有独特的解读方式。
有些人可能会被画中柔软的部分所震慑,觉得它有些可怕,而一些刚经历过骨折的人来说,可能会感到羡慕,因为他们能在不经历痛苦的情况下生活。
我因为单色综合症,才能在花海中辨识出那个女孩的存在。
我认为,最令人惊叹的,是北川君的创作力量。
“北川君微微眨了眨眼,然后迅速侧过头去,似乎在回避什么。”
“……我说了一些让你烦恼的话吗?”
轮到箬羽的表演,她在声线的切换之余,还需要进行感情的切换:
“我心中焦急,像祈祷一样看着北川的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
“哈哈哈哈——羡慕骨头断了的人……南野,你太搞笑了!”
“……他似乎在忍住笑声,但失败了。”
“只有南野,能看到我试图描绘的那幅画,她并不否定,这让我深感欣慰。”
栗屋箬羽顿了顿,继续说道:
“对我来说,我的作品,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被部长直接点出来不要画人,只能画景色的时候……”
濑能逸美在自己的声音里杂糅了一丝浅浅淡淡的哭腔,展露着南野柑奈的内心世界:
“这不是很痛苦吗?虽然只是画自己喜欢的东西,但还是被拒绝了。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在那以后,我不能再在别人面前画画了。
北川君却还能笑得出来,我和他完全相反,如果不是遇到了北川君,我不会有踏进美术部的勇气的。”
稍稍停顿之后,逸美开口道:
“北川君,你不介意那些否定你的人吗?即使你只是在画你真正热爱的东西,却仍然有人无法理解,这不会让你感到困扰吗?”
“嗯,其实并非如此。
我当然喜欢听到别人对我的作品的赞美,尤其是那些因美丽而引发的赞美。但我知道,这样的赞誉往往是短暂的,人们的注意力容易转移。
与其这样,我选择创作那些超越现实的、能引发深思的画作,这样能激发人们的想象力。
我更希望我的作品能够与众不同,不论被拒绝还是被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