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不禁失笑。
至多不过是兄长之于弟弟的友爱关切之情罢了,他怎么会生出这样荒谬的心思?
就在他笑自己多思时,旁边传来砰的一声。
定睛看去,便发现此刻雅致温文的泽芜君倒在了桌上。
脸朝下。
“兄长,你怎么了?”金光瑶吓了一跳,起身去查看男人的情况。
蓝曦臣很快抬起头,转头看向金光瑶。
“阿瑶……”他唤着金光瑶的名字,眼神纯洁到让人觉得无辜如稚童,但也有可能是单纯的……眼神涣散。
金光瑶迟疑地看他,有些担忧:“兄长是醉了吗?”这也太快了,不过才两杯而已,为何……
他心中疑惑,且不明白为何兄长不告知他不能喝酒,索性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个,只能将人搀扶起来,小心护着他的腰,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就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个没有灵力的人,纵然身量比仙督大人高上许多也不碍事,可偏偏蓝曦臣身形高大,单是被金光瑶扶着便好似将人搂抱在怀中一般。
何况,他的灵力比起金光瑶只多不少。
一个是自小便为天之骄子的姑苏双璧之一,一个不过是用了些旁的心思才登上仙督之位的半路和尚,差距实在明显。
是以要将人弄进去便有些吃力。
他想了想,还是叫人来吧,虽然泽芜君素性喜洁,但谁让这会儿实在费力。
“来人!”
很快下面的人应声而来,躬身行礼道:“家主,您有什么吩咐?”
“来两个人,将蓝宗主扶进去休息。”
话刚说话,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金光瑶肩膀上的蓝曦臣就好似听得到一般开口:“不必。”
他睁着醉醺醺的眼睛,呼出间都是清淡的酒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金光瑶脖颈上,几乎瞬间让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觉。
可这人是蓝曦臣,就算全天下的人于他而言都是危险的,蓝曦臣也不会。
金光瑶将脑海里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摒去,试图和蓝曦臣商量。
“曦臣兄长,你醉了,一直在外面恐有蚊虫叮咬,不太妥当,还是让他们扶你进去休息吧。”
蓝曦臣坚持:“不行。”声音闷闷的,大约是不太高兴。
金光瑶还待说什么,却在感受到脖颈上温热湿润到不可思议的存在时瞪大了眼睛。
旁人或许未曾发觉,但是他自己是能感觉到的。
低着头弯腰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在方才说完那句不行后,唇便与呼吸便一道印在了脖颈后的肌肤上。
灼热濡湿的存在让他汗毛倒竖,但让下面的人靠近反而会暴露如今的情况。
他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勉强忍下了那种怪异的感觉,闭了闭眼,沉声说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必你们伺候了。”
“是。”
虽然门人并不想离开,但家主的吩咐是无论如何也要照做的。
他有些不甘心地慢下了动作,却在完全离开之前都不曾听到家主出声留下他帮忙,反而一直维持着原本的那个姿势不动。
门人只得心内叹息一声,最后告诫自己莫要多事,心里那些念头也最好莫要被家主知道。
人走后,金光瑶才狠狠松了口气。
脖颈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越发明显,他咬着唇,将蓝曦臣推开了些,却因顾忌着他醉酒,还得伸出一只手去扶着。
“兄长无事吧?”
“未曾。”
蓝曦臣不知道醉成什么样,却还能回答金光瑶的问题,只是声音略微凝滞,仿佛卡了壳。
此刻低着头看金光瑶,眼神切切,带着明晃晃又纯洁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