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衣回头看他:“那等你恢复了,传信给我。”
“好……”良久沉默后,南宫春水仰头一笑,“到时候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了。”
“是吗?”谢拂衣不置可否,眼神揶揄,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
南宫春水一愣。
“你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
谢拂衣愕然:“是吗?”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收敛起来,恢复成平素的冷淡。
“是变了,是好事。”白发青年低声说着,也跟着勾起一起笑来:“此去南诀,千万小心,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传信过来。”
“好,保重。”
“保重。”
……
那次道别后,谢拂衣和萧若风踏上了去南诀的旅程,这一路上萧若风算是见识到了心上人的受欢迎程度。
遍地是故人,处处逢知己。
多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谢拂衣喝起酒来就是千杯少。
若非他知道谢拂衣只是将那些人当成是对手和朋友,怕是绝对无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的。
只是,某个如今没有身份吃醋的男人默默攒了一缸子的醋,随时准备着等待合适的时机,或是找个借口,或是找个理由发泄出来。
到南诀的时候,谢拂衣先是找雨生魔打了一架,自然是她赢了,对方的两个弟子都是老熟人。
易文君算半个。
如今这两人已经成婚,很是恩爱甜蜜。
要说这师兄妹成婚那还真是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叶鼎之和易文君两人乃是从小的青梅竹马,长大之后又同样被雨生魔收为弟子,成了师兄妹,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声缘分使然。
谢拂衣还在南诀留了段时间,听闻叶鼎之要去天启城为叶家申冤平反,还有报仇。
她意不在此,倒是萧若风知道后将自己这些年搜集的证据告知了叶鼎之,还把证据放着的位置告诉了他,顺带着给萧若瑾写了封信。
信上所言,无非是些问候,再就是说叶鼎之此人是打败青王一系的关键人物云云。
萧若瑾虽然天赋不如萧若风,但也还是知道叶鼎之和那些证据的重要性,在见到人后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易文君这个差点成为他侧妃的女子,直接和叶鼎之称兄道弟了。
说是,一定要为故去的叶大将军平反冤屈。
但到底是为了平反还是为其他,大家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叶鼎之脸上笑嘻嘻,心底却开始戒备,这皇帝不会也是老皇帝那样的人吧?
但见一切尘埃落定都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他就放下了心,既平了叶家的冤屈,也收获了娇妻。
萧若瑾本来还想把人留下来,任命个官职为国效力,谁知道刚准备下旨人就跑了。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想起了叶鼎之带来的那封信。
若风啊若风,也不知道他和姑姑到底如何了,有没有追到人。
谢拂衣没有定居在南诀,而是继续走,游历名山大川,萧若风自愿追着跑,去哪里都将衣食住行照顾得很是妥帖。
有一日,不知是夜色太醉人还是酒太醉人,反正是在朦胧的月光之下,谢拂衣鬼使神差朝着痴在一旁的萧若风伸出手。
那一夜非常混乱,却不似在天启城那一次般不受控制……她好像只是顺应自己的心意做了这件事。
但等醒来时见到青年紧实有力的胸膛时,她还是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