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没说，但萧若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对！”冲天的酒气与青年欣喜的声音一并传来，“她还不一定真的会喜欢上他！如果那个人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如果是我，我会对她很好，更好，最好。”
萧若瑾摇头失笑。
若风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翌日，清醒后的萧若风看着萧若瑾调侃中带着忧心的眼神，颓然一笑：“哥哥都知道了？”他喝醉了，但昨夜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头脑的清醒变得越发清晰。
昨夜醉酒后说的那些话，全都印在心底。
哥哥说的那些也都被记住。
是啊，他不是全无机会的，既然已经抛弃了一部分的坚持，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持其他没有意义的东西呢？
纵然谢拂衣真的是皇室血脉，纵然她准备把喜欢给别人，那又如何呢？
既然只要心境圆满就可以，他理应是更合适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她，也比任何人都更喜欢她，所以，他才是那个更好的人选。
萧若瑾一看他一系列的神情转变就知道他这是下定了决心，也并无什么叮嘱的，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祝弟弟，得偿所愿。”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昨夜的那种愁苦一时间竟全部消失了。
……
作为学堂小先生和北离九皇子，萧若风需得去一趟乾东城，除了西楚儒仙，并带百里东君进天启城。
临走前他与谢拂衣告别，见她还在玄微殿中安然看书打坐，暂且松了一口气，或许……
姑姑说的那个人还有许久才会来到天启，如此他也就有更多的时间让她知道，其实除了她选定的人，他也可以是那个被她看进眼中的人。
只是没过多久，那名叫叶鼎之的少年进天启城后，一切就变了。
那还要从学堂大考说起。
学堂大考前，一直在玄微殿的谢拂衣忽然出了宫，说是要一同去看热闹。
以她和李长生的关系，加上公主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受到任何限制的，没多久就敲定了与萧若风他们一道作为大比的评审。
谢拂衣心态比较稳定，远比既担心她这一次失败，又担心她喜欢上旁人的萧若风要冷静得多。
至少，在看向下面那些各有特长的少年人时，还有心思观察旁人。
甚至还会与陪在一边喝酒的李长生讨论。
“那是你这一次准备收下的弟子？”那个叫百里东君的少年，她虽然没了功力，但眼力还在，自然看得出来他体内怕是封印着一股不弱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这小少年十分符合李长生收徒的喜好。
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特长是酿酒的那一瞬间，谢拂衣几乎肯定，李长生会收下他。
谁让这人好酒，偏偏百里东君还能酿得一手好酒呢？
李长生神秘一笑：“唉，不可说，不可说啊。”
先前定好了，在宫外都不必称她的封号，都可唤她的名字，李长生顿了顿，刻意忽略心底的那一点不自在，偏头说：“拂衣若是喜欢，也可收为你的徒弟，我这个人嘛，很大方的。”
“只不过，到时候可得允我常去你那里讨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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