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君子之人,有最小人之念
——他欲以下犯上,背/德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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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晦涩嘶哑的嗓音自喉咙深处传来,青年一身华服,却是风度翩翩,在看向忽然出现在房间的女子时眸光就变得格外幽深。
神色虽正常,痴态却难掩。
如果是在正常时候,他绝不敢露出这幅神态,但谁让……这是在他的梦境当中。
既然是他的梦,那么放肆一些也无妨。
反正于这件事上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放弃了所谓的纲常。
上座那人端坐高台,场景也是他熟悉的玄微殿中景象,一身雪白道袍无比圣洁,便衬得那靡颜腻理的女子也多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之意。
她垂下眼眸看来,眼中流泻出一点微弱的笑意,“若风?你来了?”出口的一瞬,竟是与清冷外貌截然相反的温情。
萧若风几乎痴了,为她露出的这一点不同。
明知道这是他自己的臆想,却还是朝前走去,握住她的手,情难自禁地在那白皙的指尖落下一个不含杂念的吻。
“若风,你这是做什么?”白袍女子缓缓开口,带着难解的疑惑,顺带着收回了手。
萧若风抬头,露出眼中的神色,“姑姑看不出来吗?”
“我喜欢姑姑,不是孩子的那种喜欢。”
“是想与姑姑在一起,成婚生子,恩爱一世的喜欢。”
“放肆。”道袍女子很轻地呵斥一声,并无怒气,只是身影在下一刻消散成一团飘渺的烟云。
“姑姑!”
夜色深沉,萧若风自床上醒来,眼神还染着残留的惊惧。
他最清楚,梦中人的温情与容忍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但她的离开和那句‘放肆’定然是会成真的——
如果他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思的话。
那人返程的日期越发近了,近来他就更是心绪难平,每每做些患得患失的梦。
但这也是他自作多情,其实从未得到,何谈患得患失?
萧若风摁下心底激越的情绪,重新盖上被子,却是一夜无眠。
……
半月后,天启城。
城门口站着两列阵仗颇大的人,为首的俱是锦衣华服,身姿笔挺之辈。
青王转头看向对面,斜长的发过多,盖住一半的眼睛,衬得那张原本就不甚美观的脸更多了几许阴沉。
“父皇都说了,我们之中的一人在此等候姑姑即可,三弟九弟近来差事甚多,怎么你们也来了?”
萧若风回以一笑:“姑姑许久不回天启城,若风是姑姑带大的,岂有不来之理?”
“倒是二哥,为何又来了?”要知道萧燮可是在上次姑姑离开天启之前还被教训了。
原因自然是要为年纪据说是老大不小的安国长公主殿下寻摸驸马。
当然,他找的都是自己一系的人,带着政治目的,所以不出意料地被揍了。
想到被打的场面,萧燮就觉得浑身一凉,却不愿在萧若风两兄弟面前露怯,冷笑一声,“这就不劳九弟操心了。”
恰是此时,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道士打扮的小童,马车四角各自系着银色铃铛,发出叮当的声响。
拉车的是四匹毫无杂色的白马,见去路被两队人挡住,不得不停下,昂头喷出不耐烦的气声。
争执的萧燮与萧若风等人立即停下,朝马车方向看来。
萧若风眼眸发亮,急走两步到了马车边上:“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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