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阴沉，转眼间就已扣住少女纤瘦的腰，把人困在怀里。
呼吸灼热而急促，他的话却仍然不急不缓，“恨水，刚才……是不是大师兄帮你治病的？”
他问得不直白，把亲吻或者是别的亲密接触换成了治病这个什么暧昧意义都不带的词。
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虽极力保持稳定的情绪和语气，可仍在咬牙切齿的时候泄露出几分心底的情绪。
恨水没有隐瞒的意思，她看出萧瑟不高兴，可也是他自己要问的。
“是，大师兄帮了我。”
她语气仍然温温柔柔，好像在说一件正常无比的事。
“为什么？”萧瑟闭了闭眼，“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时候你在治病，司空城主在你那里。”
“……”
萧瑟无言。
可是恨水没有顺应以前的习惯，在萧瑟不说话后跟着维持沉默，她握住萧瑟的指尖，在他疑惑的眼神里轻轻眨了眨眼。
“如果你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为什么要问呢？”
对上她纯然无辜的眼眸，萧瑟一窒。
他问，当然是因为感觉到了威胁。
可是这些话鲛人也不会懂，在她的心里，大概所有提供精气的人都是一样的。
多说无益。
再度附身贴上那两片格外艳红的唇时，萧瑟没有觉出以往的欢喜。
反而觉得苦涩。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做了。
衣衫尽褪，红帐暖香。
……
一门之隔，返回来的雷无桀呆若木鸡。
他脸上的神情是空白的，整个人茫然又尴尬，心里还酸酸涩涩，很是难受。
搭在门上的手一直没放下，也没发出半点声音，少年红色的发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他本来是想着今天的萧瑟和恨水看起来都有点不对劲，想着回来问问到底怎么了，结果……却听到这动静。
如果说他以前没开窍，现在是无论如何也得开了。
萧瑟和恨水……在做那种事？
他还欺负恨水，让她一直哭。
少年红了耳朵，脸也是红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才克制住踢开门的冲动。
可耻的是……他明明生气萧瑟欺负恨水，但心里居然也升腾起了同样的冲动。
如果恨水在他怀里哭，与他……
只是这样想一想，身体就硬得发疼，全身的气血涌向一处，喉头也干涩得要命。
里面仍传来少女绵软可怜的声音，雷无桀却不敢再听。
他脚下如坠千斤，每一步都走得困难，最后总算想起来自己是有武功的，而且还不低。
仗着一身内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离开了这里，等到了院子外面，雷无桀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恨水……萧瑟……”以前他没想过这些，就算很喜欢和恨水待在一起，也没有想太多。
刚才在门口听到的简直震碎他心。
萧瑟一直逼问:“是他给你治病让你舒服，还是我？”
雷无桀当时还没明白，后来却在他含糊不清的话里懂了。
恨水需要靠亲密接触获得“精气”维持生命，而今天送恨水回来的大师兄，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帮恨水“治疗”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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