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报答这件事……
恨水纳闷：“以前你说，不需要。”
萧瑟：……
他心平气和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鲛人眨巴着眼睛，显然无比困惑。
萧瑟看出她的疑惑，也没有解答的意思，毕竟说的越多，骗人的成分就越重，他宁愿少说点。
青年的眼尾仿佛蔓上了一层不明显的忧郁悲伤之色，明亮的眼珠子上蒙了一层薄纱似的，显得有些阴翳。
“恨水难道不愿意吗？”
这话说的，恨水第一个不同意。
她这段日子以来也算是懂了一点人事，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知恩图报，那她当然不能不报恩。
人家对她好，她自然也是要回报的。
见她眼中那一抹明显至极的正气，萧瑟有点好笑，但这个时候不是该笑的时候，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带着家长般的鼓励语气。
“乖。”
鲛人这么听话，实在让人生出一种隐约的罪恶感，但是想到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别的男人，萧瑟忽然又觉得……罪恶感没有那么重了。
眼下，他做了个以往绝对不会做出的决定，就在雪月城的地盘，就在司空长风即将送药来的关键时刻，他的手非但没有从少女雪白的裙摆边收回，反而放肆地往上攀爬而去。
指尖带着一丝激动过头的热度，落在肌肤上没多久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恨水有些抗拒地皱眉，闷着声娇气地哼了下。
她是鲛人，体温天生就比起正常的人类要更凉，萧瑟的体温却和她呈现出两个极端。
一个冷，一个热，这冷的被热的碰到，自然是不舒服的，甚至无意识地挣扎起来。
“太热了，你身上。”恨水说着，还伸出手抵住这人的胸膛，这里好歹隔着衣裳，不至于太热。
萧瑟一愣，歪头，唇角缓缓扯开，“所以需要恨水帮帮我。”
“现在不解决，稍后那司空城主来送药，可就来不及了，难道恨水忍心看着我这般？”
“不……”鲛人睁着无辜的眼，被哄骗了个结结实实，还主动投入了青年怀中，带着几分慌乱地说：“那你快些。”
“好。”沙哑嗓音入耳，萧瑟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该庆幸恨水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还念着雷无桀的名字。
带着薄茧的大手摩挲上温软的肌肤，恨水觉得有些痒，要躲开，却被这人摁着腰束缚在原处。
“别动……恨水乖。”有些话平日里说不出口，但一到了特定时刻，就无比自然地吐出，萧瑟自己都觉得恍惚，这么哄人的招式这么熟练。
但他很快没有心思再思考这些，呼吸逐渐失控，淡色的唇落在了脖颈上，像是叼着幼崽脖颈的母兽，温情款款，但却莫名的带着数不尽的掌控之意。
恨水喘息一声，觉得好像要被吃了，惶恐地转眸看向身后的男人：“你不会……不会吃我吧？”
事到如今，萧瑟带给人她的那种危险感觉还是没有消散，但不同认情的鲛人却把这当成了某人的食欲。
实际上真的想“吃”她的萧瑟：“……当然，不会。”不会才怪。
到口的肉，谁会拒绝？
不过，他也没有想今天就做到底，只是压着鲛人在柔软的被褥里亲了许久，最后将她全身都印上繁复的花纹才肯稍稍罢休。
恨水靠在他怀里喘气，有点奇怪刚才的行为到底算是什么。
难不成是进食之前的关怀？
可是……萧瑟明明说不会吃了她的。
少女衣衫凌乱，发丝也是凌乱的，唇瓣红肿，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你怎么骗人……”
萧瑟忍俊不禁，“你是鱼。”
恨水：“……”更想哭了。
恰是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司空长风的声音顺势响起。
“我来给鬼方姑娘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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