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和尚，你到底要去哪里啊？”雷无桀眉眼飞扬，对刚才给自己疗伤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反而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萧瑟一翻白眼，眼不见为净。
他懒得和这个看不清形势的夯货计较，连自己的心思和敌人的心思都看不明白，还能指望他什么？
恨水对无心没有太大的敌意，只是不太愿意和他对视，昨夜过后她隐约知道了人类社会里的吸收精气这件事好似并不单纯。
否则那时候，为何这妖僧当时会抓住她不放呢？
那些呢喃入耳的低喘，那些不能以帮助来解释的举动，在电光石火之间，蓦然出现在鲛人的脑海中。
无心吻着她时，喘息间说的那些话。
“恨水姑娘当真是楚楚可怜，叫人欢喜。”
……
后来就更不遮掩。
“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恨水当然给不了回答，假装被嘈杂的水声弄得听不清楚。
按照人类的说法——
他是，喜欢她？
那么，萧瑟呢？
她想起这些日子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原本以为是单纯的传送精气，但好似在他们的心中并不是这样。
无心转身看向远处，语气幽幽：“去该去的地方。”
恨水脑子里在思考那些事情，一时间也就没注意到接下来几人说了什么。
“恨水姑娘！恨水姑娘！”
雷无桀独有的声音传来，恨水茫然回神，对上他担忧的眼神，“你是不是饿了？我抓鱼给你吃！”
“不，不必了。”鱼……一说到鱼，恨水眼神落在水波浪荡的湖面上，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那里面的鱼哪里是她可以吃的，都见证了昨夜月下的某些场景。
她赶紧摆手：“真的不必了，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
无心作为知情人，嘴角无声上挑。
而萧瑟，则是黑沉了脸色。
他哪里看不出这和尚和恨水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不就是……昨夜的经历，和这湖水有关吗？
气氛再度沉默下来，雷无桀满脑袋问号地看着其他三个人，见没有人赞同他这个提议，很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湖面，这才跟着离开。
四个人原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行至一处沙漠摊子时，忽地碰上了一群匪徒。
这些人个个眼神凶悍，看起来是落草为寇的普通人，但实际上身手都很好。
没多久，随着无心和雷无桀被一张大网困住，恨水和萧瑟也被围在人群中央。
在恨水面前的是个蒙着面的男子，一双眼带着些温润气，看起来居然很像个端方君子。
她来不及应对或者疑惑，很快就倒下去，和一边的萧瑟倒在一处。
“关好。”
那蒙面的黑衣男子一挥手，底下人鱼贯上前，将人都带走。
恨水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火红。
她分明是睁着眼睛，但看不到任何东西，眼睛上传来被束缚的感觉，稍微动一动手，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醒了？”
出声的人语调慵懒，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微弱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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