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遇到一个小镇子下来休息时，恨水下了马车，雷无桀一眼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恨水姑娘，你脸色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他想起昨天恨水姑娘才被他从冰天雪地里救起来，也许还没有完全好，不由得生出一阵担心来。
恨水伸手摸了摸脸颊，指尖不经意划过耳朵，低声说:“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太热了。”
雷无桀信了，乐颠乐颠凑过来，“你没有鞋子，我们正好去买一双。”
“顺便吃顿饭，再歇一歇。”
如今正是午时，他们不可能不赶路了，准备办完事就继续走。
恨水自然答应。
萧老板的鞋子穿起来还是不太舒服的。
买鞋当然是萧瑟付钱，萧瑟却没有以对待雷无桀的放弃对待恨水，要求她还钱什么的。在恨水惭愧的目光下，青年笑吟吟道:“恨水不必与我客气。”
“多谢萧老板。”
她心里感动，想到雷无桀听到欠债时的痛苦样子，觉得萧老板当真是好人。
至少对于她，是个好人。
再次上路后，萧瑟明显感觉到恨水对他更亲近了一些，但是……距离对雷无桀那种下意识的依赖，还是差太远。
他也不急，悠哉地想以雷无桀的迟钝，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离开那个小镇子后几人再没有遇到过可以住宿的地方，直到夜色降临，昏昏欲睡的恨水白听到外面传来雷无桀惊喜的声音。
“恨水姑娘，萧瑟！前面有个破庙！”
马车停在破庙门口，三个人一起走进去，雷无桀四处看了看，与萧瑟合作发了火，又收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让恨水坐着。
扶着恨水时，雷无桀注意到她冰凉的书温度格外低，瞬间忧心忡忡。
“恨水姑娘，你是不是冷到了？”说着，就凑到恨水面前，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得更加靠近火堆。
甚至伸出手，小心翼翼又笨拙地将恨水的两只手握住，慢慢就着火光揉搓起来。
萧瑟:“……”
火光把人的脸烤成暖色，恨水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火光，没注意到坐在两边的人眼神都不太对。
雷无桀也呆呆的，悄悄转头看恨水。
他自以为动作隐蔽无懈可击，萧瑟却尽收眼底，难以直视地忽略了他，把目光都落在中间的心上人身上。
恰是此时，萧瑟眉心一皱，“有人来了。”
他闻到了不属于这荒郊野外的味道。
天启城最精心制作的香，出现在此处想必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可以解释的。
“公子好见识，我这香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求来的，你却一闻就知，当真是不简单。”
空荡的破庙外响起轻灵的女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五指的雪夜里，就像闹鬼似的。
雷无桀发出致命吐槽，“女鬼？”
听他这么说，恨水瞬间警惕，“我们快跑吧。”
萧瑟捂额，拉住恨水的手腕，“不是鬼，不过比鬼更可怕。”
至于雷无桀……他没管。
这家伙已经先一步跳出去，看到了院中的女人。
那女子一身深蓝宽袖，气质清冷，看向他们的视线却如同看死人。
恨水与萧瑟走到门口时，雷无桀正好接住了迎面而来的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他纳闷地把那东西翻过来看，萧瑟无语，见恨水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才缓缓开口:“月姬笑送贴，冥侯怒杀人，这是要人命的东西。”
恨水悄悄抿唇，有些害怕，萧瑟拍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抚:“别怕。”
暗中观察的唐莲:刚才那个红衣少年是不是也喜欢这姑娘来着？这是三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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