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被吞吃入腹的感觉过分强烈，尤其是当这个人类的唇转到脖颈上时，鲛人想到许多海中传说。
据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种吸血鬼，就是这般，咬在人的脖颈上，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就可以将人吸成一具干尸，一滴血都不留。
她挣扎起来，化为人类的鲛人除了美丽与一身有些异于常人的特征外并没有别的特异功能。
就连力道，也比寻常的人类女子娇弱。
唯一能作为武器的声音，先前还因为亲吻被迫不能使用。
“放开我……”想到这里，她总算是记起自己的声音现在可以使用了，不由得出声制止。
少女的声音并不算格外娇软，甚至带着一丝与她的气质格外相似的冷意，但这冷意中又夹杂了格外的几分缱绻意味，好似置气与情人撒娇一般。
落在人耳畔，便叫人软了心肠，禁不住地要听她的话。
萧瑟的动作顿了顿，手掌一松，眼中掠过一丝茫然，却很快恢复清明。
他虽失去武功，但警惕性未曾下降，当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意识有片刻的不受控制。
那张总是显得慵懒倦怠的脸上闪过一丝锋芒，重新握紧了还未完全握紧的手腕，凑近了与她鼻息相融，呼吸相抵。
“声音能蛊惑人心……”剩下的话淹在唇齿之间，的萧瑟并未说出，但心底渐渐有了猜测。
亲人……无论是他还是雷无桀都可以，也可以解释为……需要靠着亲吻这样的亲密接触来获取什么。
加上她的声音含着莫名的蛊惑力量、身上异于常人的体温，还有……刚才亲吻时他隐约感觉到的，格外凉一些的呼吸。
种种境况都在说明一件事——
这个名叫鬼方恨水的姑娘，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鲛人。
鲛人，吸食人的精气方可长久留存在陆地上的存在，并不伤人，长久与之交合，可使鲛人越发似人，长此以往，便不再需要人的精气供应。
可鲛人随时都能离开大陆，回到海底……
“你是鲛人。”萧瑟眸中的阴森一闪而逝，出口的语气含着一丝笑意，非但不畏惧她的非人身份，身体深处还隐约升腾起一阵说不出的兴奋，眼神更是背对着光亮都遮盖不住的扭曲快意。
自年少时起，萧瑟幻想过许多与那画中人相见的场面，却从未设想过她不是人。
不是人好啊。
那么常规不能在人类女子身上使用的手段，是否都可以在鲛人身上执行？
譬如……
见少女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急急忙忙想往前跑，萧瑟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腰，将人紧紧锢在怀中。
青年的笑在微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视线却灼灼紧锁少女的唇珠。
“恨水姑娘不必担心。”
“你……你不要告诉别人。”恨水眼神畏惧，紧盯着他看，连比常人缓慢些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我不会害人的，我只是要一点精气，真的……”
这些精气对于人类来说微不足道，相当于九牛一毛，也许还不比舞剑一场消耗的精气多。
萧瑟当然知道，但……他为什么要放过她？
青年眼中染上不赞同的意味，微抿着唇，做出大公无私的叹息状，懒洋洋地凑近了些，含住那早就被吮吸得殷红的唇瓣，模糊低语。
“只望恨水莫要出去伤害他人，萧瑟一介病弱之身，愿为你供奉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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