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满意结果的恨水不吝惜一点回应，于是……
萧若风就更激动了。
若非恨水不是那等弱女子，还当真是要被折腾出个好歹来。
这也告诉她一件事——
看起来正经这事儿，真是十成十的不可信。
关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恨水没给萧若风问话的机会，深更半夜就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月色正美，月下的少年郎也很美，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神色不大合时宜，那就一切都很完美了。
“这么晚才回来？”百里东君脸色很冷。
他不是傻子，看到恨水这幅走路都有些艰难的样子，再想不到发生了什么，那他就是大傻子。
已知恨水没有出学堂，那就是没有出去找叶鼎之，学堂里……也就是那会儿若风师兄说要和恨水单独说点事。
所以——
那个人是，若风师兄？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凭空出现一个这么大的情敌，还比他快上许多，百里东君感觉自己输得非常不堪。
何况，这也不仅仅是输赢的问题，是感情的事儿。
想着，他眼神就更幽怨了。
鬼方恨水纳闷：“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是在等我？”
“当然。”百里东君幽怨地瞅着她，她走近后就更能看到脖颈上那些不知道是被人刻意弄出来，还是情浓时克制不住留下来的印记。
月光醉人，百里东君来之前还喝了点酒，现在却觉得自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无论是哪种，都足够叫人心酸。
“既来了，喝杯茶再走吧。”恨水一边推开门进去，一边回头对百里东君说。
浑噩地跟上去，呆呆坐下，待恨水递给他一杯茶，说了句有些凉了，他才回过神来。
“啊，没关系，凉的正好喝了解热。”
顺带浇一浇他被极度灼烧得滚烫的肺腑。
牛饮了一大杯冷茶后，百里东君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感觉有点难过。
“恨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啊，哪怕一点点呢？”
“怎么这么说？”恨水诧异地挑眉，其实她对百里东君还算喜爱。
尤其是对方的脸和小狗一样的性格。
很讨人喜欢。
百里东君垂着头，低声说：“不然为什么……连若风师兄都可以，我却不行？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恨水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
“你……”恨水没想到他如此直白，一下也不会了。
半晌，她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挺好的。”
在心底轻啧一声后，方才刹那无措的少女眼神变得冷淡。
“百里东君，你明知道我不是专一对待感情的人，还要来我面前说这些话吗？”短暂的失语后，鬼方恨水就显露出几分真实的残忍来，“你总不会以为，一个你就足以让我改变吧？”
有些事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但只要没有说出来，百里东君就还可以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可恨水这样干脆地承认了，连最后的幻想余地都不肯留给他。
他也有些失控，起身走动恨水面前，定定看着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我没有想改变你，我是想要你也看看我，不要只看他们。”
他呼出的气息十分不稳，可眼神却十分坚定。
“我也可以让你高兴的，恨水。”无师自通的少年人握住恨水的手，灼灼的视线落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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