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叶鼎之慌忙把人扶住，“你怎么了？”
她的神色显然不正常，脸色也不正常。
好似受了重伤，一时间脚步都是紊乱的，气息也乱得不堪，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衣衫格外凌乱，上面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花。
脸绯红，雪白的脖颈上也全被晕染得近乎红透，形状完美的锁骨因衣领被扯开，显露出那锁骨下面一点隐约的春光。
这幅场景实在有些超纲，将叶鼎之的脑子都传染得晕乎乎，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鬼方恨水眼前是混乱的一片火海，但勉强还能辨认出叶鼎之的声音和气息。
她狠皱着眉，仰着头，目光空洞而热切。
“兄长？”
“是我。”
“带我，回去。”她语气急促，靠在他身上这么一会儿，高得反常的体温就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入他这边。
叶鼎之先是红了脸，却在她话出口后很快反应过来。
恨水好似……中了药？
他心一跳，立即道：“我去找郎中。”说着就要带着她离开，当真不做他想似的。
约莫是中了药，鬼方恨水显然没有平日的耐心，揪着他的衣领，手背上青筋突起，“我来找兄长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还是说，其实兄长并不喜欢我？”
沉重灼热的呼吸随着她的靠近尽数喷洒在喉结附近，叶鼎之浑身一震，再难以自欺欺人。
他知道，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
刚才忍住了。
再怎么喜欢恨水，也不能趁人之危，更甚至……做出那样的事。
他是喜欢恨水。
可喜欢是希望她好好的，不是罔顾她的意愿做出让她生气的事。
那不是喜欢她，是喜欢自己，是绝对的自私。
沉默地将人带回了他如今的住处，叶鼎之将人放在床榻上，喉间一片干涩。
“恨水……”要做什么他是清楚的，可说不出的，明明之前还想着恨水不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死缠烂打地跟着她，现在事到临头却忽然紧张起来。
手心起了一层薄汗，叶鼎之喉结上下滚动，明知道恨水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太出格的神色。
鬼方恨水坐在床边，用那双已经茫然的眼睛“盯着”他。
“难受。”她身体难以自控，但神智是清明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清楚面对的是谁，殷红的唇张合，混杂着竹露清香的话砸得人头晕目眩：“帮帮我，好不好？”
但叶鼎之不这么想。
他握住恨水的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以免失控伤害到恨水。
出口的声音沙哑粗粝，“恨水，你不清醒。”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我怕你醒来会后悔。”
“不会。”恨水反手握住他的手，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力气，反正叶鼎之的手一下子蔓上了一层红。
被不知轻重的鬼方恨水掐的。
她将人一扯，把叶鼎之压在身下，自己则跨坐在他身上，眼底一片赤红：“我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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