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看了眼师兄们隐隐看傻子似的眼神，再看看他们落在恨水身上那宠溺的眼神，一瞬间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变了？
他不知道，那是因为之前在走正常流程，大家作为师兄当然要有个师兄的样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流程已经走完，该恢复本性的也就恢复本性了。
比如对于新来的小师妹，几个人心里都是欢喜的，雀跃程度不下于得到老七每日请他们喝酒的承诺。
而对于小师弟？
那同门师兄弟弟太多了，有点麻木了，高兴不到哪里去。
李长生也叹息：“傻小子。”
百里东君指着自己：“我？傻？”难以置信，他一向被家里人夸最聪明了，就连他上一个师父古尘也说，他天赋非比寻常。
李长生闷头喝了口酒，没再搭理他，但那眼神显而易见。
“傻小子，你也是我徒弟了，还有你……”他眼神示意鬼方恨水，哼笑一声说：“鬼方恨水，是吧？”
“是的。”恨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这样问了一句。
“那就叫鬼九，如何？”李长生好似冥思苦想才思考出这个名字，还用一副骄傲的样子盯着恨水看。
好似在说，你看看我，是不是取得很好。
鬼方恨水：“……”
沉默，还是沉默。
半晌，她艰涩地挤出几个字，“徒儿觉得，可以换一个。”
李长生摆摆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那你说，想叫什么？”
其实什么也不想叫的鬼方恨水：……
她就不能叫本名吗？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萧若风温和一笑，“这是师父门下的规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新名字，比如你二师兄，便叫雷二。”
鬼方恨水持保留意见，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习俗，她都不觉得鬼九是什么好听的名字啊！
还是先看看百里东君会收获什么样的名字吧。
她眼眸一转，对李长生说：“师父，徒儿是排名第九，那该当东君最先得名才对。”
“我的，再想想嘛。”
百里东君一听刚才恨水的那个新名字，再想想自己的名字，深觉这玩意儿根本不靠谱。
他名字里的任何一个字加上一个八字，根本也不能算好听啊。
百八里八东八或是君八，哪一个能听？
惨不忍睹，耳不忍闻。
雷梦杀露出吃瓜的眼神，“师父快快快，先给小师弟看看叫什么名字，小师妹的我们可以之后再定啊。”
他就像个撺掇家长打孩子的奸臣，然而李长生就是听了奸臣之言。
他盯着百里东君看了半晌，说道：“不如就叫东八？”
百里东君还没说好不好呢，他师父已经转向了他新晋小师妹那边，神情和语气比起刚才对他，不止柔和一个度。
百里东君：……
“鬼九不满意，那你可有喜欢的？随便起，你和你师兄们不一样。”
女孩子，娇养。
男孩子，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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