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若风对上眼神的她若无其事地眨眨眼，收起眼中残留的冷酷之意，转瞬间又是那个说话总是带着三分不正经的鬼方恨水。
“考官，我的玉雕，好了。”
这下子大家的视线才重新放到她手中的玉雕上。
羊脂白玉原本不是彻底的白，但眼下，那原本不够白的玉呈现出惊人完美的白透。
说透，那是因为几乎一整块小小的玉石上都被凿刻为镂空。
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不过巴掌大的白玉上，一座洁白仙气的琼楼玉宇矗立着。
有人打眼一看，顿时惊呼出声：“这不是，千金台吗？”
原本只是惊叹这一手雕工功的人顿时也根本惊异起来。
“确实是千金台，鬼方小公子居然把咱们这考场直接雕了出来，还是在那么小的一块儿玉上？”
这是真功夫啊，难怪刚才额上冒出些微的汗珠，纵然身具强大的内外功夫，这一手控制力道精细入微的手法还是很耗费精力。
萧若风令一边的下人将东西呈上来。
这家伙……便是之打算凑个热闹的主考官柳月都忍不住上前来。
“我瞧瞧。”
雷梦杀更别说了，他只剩下两个字。
“厉害！”
“这一手雕功确实厉害，鬼方小公子是专门研究过此道？”柳月将这个玉雕版的千金台放在掌心，面纱下的脸看不清楚，但声音是确然十分欣赏的。
鬼方恨水行了个礼，“不曾。”
这哪里还需要学，这是打铁的基本素养……之一。
要不然她打出来的铁……不对，是武器。
打出来的武器要配点高逼格的花纹图案什么的，岂不是还要找专门的雕刻师来？
这也太耽误时间了，鬼方恨水宁愿自己麻烦点儿，也不想浪费打铁的时间。
“不是专门习得的，却有如此功力。”柳月站头看萧若风，“你觉得呢？”
萧若风一笑，“鬼方恨水，通过初试。”
“多谢两位考官。”恨水对一边眼巴巴看着的百里东君眨眨眼，“就差你了。”
叶鼎之早就结束并顺利通过了考试，眼下正在旁拜年等着她。
见她过来，下意识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恨水，这里。”
他旁边站着个小胡子的青年，背着剑，也看不出是哪家的。
“见过鬼方公子，在下赵玉甲，幸会幸会。”
这人鬼方恨水也有印象，先前这人通过考试时名字还引起了百里东君的吐槽。
当时他道——
“什么赵玉甲，我还赵玉真呢。”
这话戳中了恨水的笑点，因此往那边看了一眼，记住了人的长相。
她飞快隐下笑意，打招呼道：“我记得你，赵玉甲。”
“公子记性甚好。”赵玉甲也不觉得自己这个明显是假名的假名有什么问题，他面上扬着笑，张嘴就是：“我看公子周身气息，很适合来我们……”青城山修道。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想到此刻的他用的是假身份和假名字，也只能忍下心底要为师门招生的念头，不得不改口道：
“来我们学堂大考，相信公子定能成功。”
好险好险，差点露馅了。
他眼中闪过庆幸，没看到旁边的叶鼎之无声插入了两人之间，很自然地就把两人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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