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忽然变得艰难，他也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只是看向枕在胸膛上的那个人时，一切就不受控制。
叶鼎之有心想起身动一动，但想到会吵醒这个人，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他认命地轻舒一口气，心道：这个小弟，怎么比百里东君那个小傻子还要磨人。
好歹那人还只是有些傻乎乎，不会让他这般手足无措，僵在原地一晚上。
第二日清晨，鬼方恨水看到叶鼎之眼下的青黑，问了一句：“叶大哥，你怎么了？”
“恨水还是叫我鼎之兄长吧，叶大哥听起来太生疏了。”
鬼方恨水也知道，但之前也没想那么多，随口取了个称呼罢了。
既然这人是如此说，她自死从善如流，“鼎之兄长，我们现在是去天启城吗？”
“自然不是。”叶鼎之自然地摘去她发上的一片叶子，“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名剑山庄的剑林大会。”
“剑林大会？”鬼方恨水一琢磨，这也是一个好去处啊。
去了这里，到时候成为魁首，岂不是……距离成为鬼方氏的金字招牌更近了一步。
“正是。”叶鼎之见她有些走神，自然而然地站到她身旁，科普了名剑山庄这个地方。
他是知道的，恨水来自浮玉山，鬼方氏又一向专研神兵，估计出山后对外面的世界十分里面知道八分都稀奇了。
鬼方恨水重重点头，“鼎之兄长知道的真多。”
其实不是叶鼎之知道得多，是鬼方恨水知道的太少。
但这一句简单的夸奖还是让他一阵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叶鼎之一拍恨水的肩膀，豪气干云道：“我们兄弟二人定能在剑林当中扬名，夺得一把心怡的宝剑！”
“那倒是不必了。”鬼方恨水忽然如临大敌，坚定地拒绝这个让人热血沸腾的主意，“我有自己的剑了，鼎之兄长若是喜欢，尽可随意挑战。”
说着，她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佩剑，感觉到微弱的嗡鸣声，顿时叹口气。
“我只要你，不要别的，你别生气啊。”
这话，显然易见不是对他说的，但叶鼎之还是愣在当场，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恨水温柔哄人的声音。
想被恨水如此对待，最好是……
“兄长？”鬼方恨水被他猛地看过来的眼神惊住，“你怎么了？”
叶鼎之没回答，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那柄华贵异常的剑。
“这是……有意识了？”
他问的是剑。
鬼方恨水点头，“这是我三年前给自己打的剑，虽称不上鬼方家最好的武器，也不是我锻造的武器当中最好的，但清寒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特别就特别在于，她当日打这把剑用了整整一个月。
“久闻鬼方家盛产神器，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是略有灵性，算不得神器。”
如果是以前，鬼方恨水一定会推销自己的武器，但眼下是个什么处境？
叶鼎之虽然人很会耍帅，但还真没那么多钱买她的武器。
况且她现在已经定下了未来的计划，就不会继续傻乎乎地自己上门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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