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来者不善。
但百里东君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反而觉得这是赚钱的好机会。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客人，今日你们算是第一批。”
他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请吧。”
“不是有两个吗？”刀疤眼的视线落在仍在品味的鬼方恨水和倒在桌子上一直没起来的司空长风说道。
百里东君:“他们可不是什么客人。”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开始给人上酒。
鬼方恨水旁若无人，将那杯未曾饮尽的桑落酒一饮而尽，这才微微侧过眼眸，看向刚才进门开始就盯着她的刀疤眼男人。
“阁下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我看公子气度不凡，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她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打量和算计的意味，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高明极了。
自以为聪明。
这样能让被观察的人看出来的打量揣测，实际上是最让人厌烦的。
“哎，酒来了！”刀疤眼正要说话，百里东君便端着酒上来了。
他对鬼方恨水与刀疤眼之间的气氛有些察觉，在经过这边的时候偏头对恨水挑了挑眉。
很快就转过头应对这进来的一行人。
“桑落、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桂花、杜康、须臾、声闻、般若。”
“一共十二盏，一盏二十两。”
“哼！”刀疤眼身后带斗笠的胡子男冷笑一声，“你知道整个西南道最好的酒馆兰玉轩里面的月落白一盏卖多少钱吗？”
“一盏十八两。”百里东君明亮的双眸微微一亮，微笑着伸出食指，“我的酒比它好喝一点，所以卖二十两。”
“你！”胡子男显然听不得这话，当即便要发作。
刀疤眼拦住人，指尖夹着一张银票，重重拍在桌子上，“都要了。”
“爽快。”百里东君拿了银票就要坐到恨水那桌。
身后传来一声唤。
“小老板，还有那边的小公子，既然没事，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吧？”
“好啊。”百里东君爽快应了。
刀疤眼的目光就落在了这边，笑得假模假样。
“那位小公子呢？”
恨水把自己的酒壶一提，瞬间出现在了桌子的其中一条凳子上。
酒壶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刀疤眼瞳孔皱缩，掌心不自觉捏紧。
不说此人武功如何，至少这轻功算是数一数二的。
“鬼方恨水。”深青色的宽袖掩盖下的白皙肌肤在眼前一闪而逝。
百里东君发现自己眼神还挺好使，一下子便看清了对方手腕儿上的一颗鲜妍红痣。
然而这名字一出，就招来了刀疤眼的侧目。
他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问道：“可是浮玉山的鬼方氏？”
“正是，如何，阁下可有买武器的需求吗？”
“鬼方氏神兵利器都有，只要你付款，我马上就交货！”
虽然看人不太顺眼，但如果能赚钱，那她也可以忽略客户身上的神经病。
鬼方恨水自认为非常宽容，还很有底线。
底线就是……钱！
刀疤眼当时眼睛都亮起来了，然而一问价——
“五百万金！概不讲价。”
呵呵……
怪不得说鬼方氏的武器一件难求，感情是太贵了？
他彻底死心了，五百万斤，即便把整个西南道卖了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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