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凑到她眼前后，防风邶才蓦地生出这个感觉。
她的呼吸一部分轻微地抚过他的面颊，一股清淡的霜雪气息扑面而来。
像极了午夜梦回时的那种滋味。
如梦似幻，蛊惑缠人。
防风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已经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痴意。
但他藏得很好，看起来只是眸光略微荡漾了些。
“你要是喜欢，也出去说自己是我的面首不就好了。”
这话……
听得在一边的涂山璟无声握紧了手中的药杵，连捣药的动作都顿住了。
“防风公子慎言。”
“话可是阿念自己说的，怎么你让我慎言？”防风邶不服，转过身看他，彼此眼中都带了几分心知肚明的敌意。
只是涂山璟性子更为温吞，看向防风邶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不赞同，而防风邶对于这位情敌，那情绪就明显多了。
完全是一副捻酸吃醋的样子。
阿念被逗笑了，说：“你都说了他是我的面首，自然是向着我说话，难不成还要向着你？”
防风邶无话可说，眼中浮现出几分真切的苦涩，隐藏在漫不经心的面皮下。
“你玩儿真的？”
阿念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那你说，要是我也想和他一样，你怎么处理？”防风邶说着，就伸手去勾阿念垂落在桌边的手指尖。
“你？”阿念避开他的手，今日头一次郑重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装模做样久了，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假如此时涂山璟不在这里，她的话还能更直白。
防风邶的眼神瞬间变了，冷淡下来，语气却还维持着一贯的风流样。
“自然没忘，不过……”视线缭绕，逐渐又恢复了几分笑意：“邶说的都是真心话。”
阿念不置可否。
九头蛇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此番流言漫天，他在暗处做的事情也能得到几分掩盖。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浪荡子在背后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完那话后，防风邶就没再出声，自己找了个地儿撑着脑袋看阿念。
阿念将最后一卷功法写好就搁下笔，对涂山璟道：“璟，麻烦你将这个送去给姐姐。”
这是玉山王母前些日子命青鸟送来的，小夭的修为不够，就先让她看了。
如今她看完了，还将这东西重新誊抄了一份，交给闭关的小夭。
自赤水丰隆指导一番控水之术后，小夭灵力增长的速度明显一日千里。
假以时日，定是当代翘楚。
涂山璟接过，转身之前有所顾虑地看了眼虎视眈眈的防风邶。
“没事，你尽管去，他不会做什么。”
阿念给了涂山璟一个放心的眼神，涂山璟抿了抿唇，放下心底的戒备，有些不情愿地转身走了。
“防风邶，你该回去了吧。”阿念扔了颗葡萄出去，径直被青年握住。
他将葡萄吃了，露出个甜丝丝的笑。
“回去干嘛，我还指望在王姬殿下这里哭出一个名分呢。”
“那你不如现在就哭。”
“有些事，还是得私下进行才好，叫外人看见，那可就没趣了。”
防风邶起身，重新走到阿念的桌子前，不客气地端起那一盘剩下的葡萄，美滋滋地收入怀中。
“比如方才王姬殿下给的葡萄有多甜，邶一人知道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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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写的不爽，好难受！数据也难受。我想断了换个世界写
作者菌后面还有玱玹发癫和阿念当皇帝剧情，不过我看我这也是写不动了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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