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皓翎玖瑶有些不想去玉山，毕竟当年她私自下玉山，才有了后来那样多的事情，更是一离开玉山，就是三百年。
可阿念的眼神不容置喙，她不是个习惯服从别人命令的人，偏偏在妹妹的眼神下说不出半个不字。
阿念没有察觉她的异常眼神，，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
关于静安妃的事情，皓翎玖瑶不问，她也是要主动说出口的。
“关于我娘的事。”顿了顿，她继续说：“她不是你的母亲，是在你失踪后，被父王带回来的。”
“她不能说话，只是和你母亲拥有一模一样的脸，并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皓翎玖瑶早就接受了这事儿，其实晕过去之前，她就知道了。
娘不是这样的，静安妃温柔如水，身上有种淡然柔弱的气质，和她娘天差地别。
并非贬低，只是两人相差太大。
她忍不住叹息，看到阿念带了几分嘲讽的眼神，不由得问道：“阿念，你怎么了？”
怎么是这个眼神？
阿念看她一眼，没太在意地笑笑：“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会带着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回五神山吗？”
……
当然，不好奇。
其实原因甚至不用猜。
替身……
否则为什么对方还与这个长相神似西陵珩的女人生孩子呢？
皓翎玖瑶张了张唇，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说不出话。
她盯着阿念的眼睛看，忽然发现这个妹妹的眼睛里其实并非全然是漠然的，至少此刻，提起她们的父亲时是带着几分不屑的。
不屑……这个词有些异想天开，可却是她能总结出来的最为贴切的形容词。
阿念自顾自开口：“我想，姐姐大概也不知道，其实很早之前，外面除了传闻我娘是你娘的替身，还传着另一件事。”
“什么？”阿念的眼神让皓翎玖瑶觉得不妙，下意识开口询问，问了之后却又开始后悔。
她不该问的，一看阿念的眼神就知道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可是阿念已经开始回答了。
“说我也是你的替身啊。”
“说我们是替身母女。”
“很多时候，我庆幸我的母亲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
她这样说，皓翎玖瑶脸上浮现出几分难过来，她自己的伤心事还没有完全过去，就开始担忧起阿念的状态来。
“你别难过，一定是外面那些人胡说的，当年我在玉山上修行，就是听了那些人的话，以为父王不要我了，才下山去的。”
她想以自己的经历告诉阿念，传言不一定是真的。
可阿念的母亲是她娘替身这件事几乎是板上钉钉，谁来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没什么，过去了。”
这事儿后，皓翎玖瑶对于阿念就更是满心的怜惜，对于父王虽然还是很依恋，可也打心底觉得不大舒服。
替身这事儿，恶心的其实是两个方面的人，无论是被替身的还是那个替身，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荣耀。
她心中对于阿念除开怜惜，更多了几分愧疚。
虽然这事儿从头到尾也和她没多大关系，可作为流言蜚语一环的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存在让小时候的阿念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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