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少年出口的嗓音已经染上几分哑意，一双幽深的眼定定看着皓翎忆，面全无怪罪和恐惧之色。
他心尖发颤，比起之前更剧烈的心跳过于明显，让他都觉得担忧。
担忧眼前人会听到。
但约莫心跳这东西只是对自己格外明显，旁人不贴着身体是很难感受到的，也可能是阿念根本不在意，所以没有发觉，他抬眼看她，只望见一湾裹着怒气的寒潭。
“我没有把你当小夭的替代，也没有想通过对你好来弥补小夭，至少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更不会这样做。”
“阿念不要总是对我这么不耐烦，辱收和句芒能得你信任这样深，不也是时间累积起来的吗？”
玱玹自然巧言善辩，没一会儿就将自己和辱收句芒放到了同一位置，还暗示将来他也会如此被皓翎忆信任。
皓翎忆放开了他。
倒不是真信了，只不过一直掐着人的下巴也不是个事儿，又不真刀实枪地打一架，如此姿势久做，实在有些诡异。
玱玹抬手摸了摸方才被皓翎忆掐住的地方，感觉到那地方原本存在的柔软触感一点点消失，低垂下的眼眸中有晦暗失落之色一闪而过。
再开口时，已经是一副好兄长的宽厚模样。
“阿念最近心情不好？”
这其实很明显，毕竟以前他见阿念更多的时候是被无视，或者是随意敷衍两句就打发走，这样一来就针锋相对的时候，还真是没有过。
皓翎忆坐回位置上，神情和心绪都平稳了许多，“尚可。”
玱玹看得出她是在敷衍，沉默片刻后才说试探性地问道：“是修为上的难题吗？”
除开这个，他就只见到阿念为静安妃的事情生气，别的再没有了。
皓翎忆看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玱玹就懂了，果真是修为上的问题。
“如果是这个，或许可以与我说说，当年在朝云峰时，我也曾看过许多这方面的典籍，说不定可以为阿念解答疑惑。”
皓翎忆对玱玹是不熟悉，也不是打心底里认可，但既然能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就不算无用。
有用之人，暂且可以不去管此人的心机目的。
她将修炼时的瓶颈细细说了一遍，最后直直看向玱玹：“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或许，是如今的修炼功法不适合你？”玱玹是真的看过许多典籍，但很多事情不是看书就能解决的，是以不能完全笃定。
皓翎忆收回目光，运用灵力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皱着眉说：“若真是此种情况，我的灵力是否有损？”
玱玹道：“前面这些年修来的灵力，全数废除，否则几股不同的灵力在体内，会互相冲突。”
若真要重修功法，那阿念岂不是……玱玹看向皓翎忆，眼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愁绪。
“阿念你别怕，这事还需问过师父，我说的也不一定准确。”
毕竟他们比起皓翎王来说都还是小孩子，见识阅历都远远不如。
皓翎忆微微点了点头，“待父王回来再做决定。”
玱玹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既怕阿念真的需要废去这些年修来的灵力，却又止不住的开始幻想，假若真的发生，阿念以后会不会更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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