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定下了成王的取死之道,沈玉容也就暂时没动并州司马。
并州司马虽是李家一系的人,但这么多年盘踞并州,早就和成王有了不小的联系,甚至两方之间早有了独门的交流秘技。
为防变故,沈玉容假作出门考察这段日子以来地方豪强交上来的地,顺便还带上了叶世杰,让司马能来找李廉商量。
当然,实际上他们没有离开,两个大汉并沈玉容两人就躲在屏风后。
也幸亏李廉骄奢淫逸,审美还一贯浮夸,到了并州这种地界也仍未改燕京的作风,这才使得这本该窄小的屏风能容得下四个人在后面藏着。
司马一进门就鬼鬼祟祟关上门,顺便带上了门栓,李廉脸色一阵扭曲,“你干什么?”
并州司马扯出个谄媚的笑,躬身对李廉行礼,“二公子,下官这是在防备那沈玉容忽然回来呢,关上门若是有人忽然敲门,还能暂时不被暴露。”
李廉嘴角抽搐,“你这考虑得挺周全啊。”
“二公子过奖,实在是并州势力纷乱,如今又多了朝廷的人,不得不防啊。”
李廉:“……”
他脸上不知道挂什么表情,想将沈玉容的事告诉司马,却知道假若真的说了,不光是这并州司马,连他自己都逃不出一条命。
今日他算是看得明白,沈玉容不是清正端方随时可以掠夺的君子人物,更似一条蛰伏不动,等待时机将靠近的人绞死的青蛇。
颜色无害,模样好看,偏偏带毒。
他只能尽量维持平日里那般傲慢的模样,装模作样道:“沈玉容近来很喜欢亲自前往田间地头带着人丈量那些人交上去的田地。”
并州司马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他也就是秋后的蚂蚱了,成王殿下即将成事,届时这皇帝钦派的并州牧就得死。”
李廉一下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坐着等殿下成事?”
“二公子的意思是?”并州司马这些年在并州过多了好日子,这会儿连李廉的话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主要是他没想到李廉这个看起来比他还会享乐的公子哥会提出这种想法。
在生命威胁面前,李廉还是很上道的,演技也突飞猛进。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并州如今有你我在,那沈玉容却只有一人,不如我们……除了沈玉容,再与殿下传信,让殿下取道并州,如此大大节省时间,我二人岂非据从龙之功?”
怕并州司马觉得怪异,他还补了一句,“哼,届时回到燕京,我看父亲还觉不觉得大哥比我厉害懂事。”
原来还是公子哥的那一套,并州司马觉得李廉心智如吃醋幼童的同时,也开始思考李廉话中的方法。
杀死沈玉容,洞开并州城门,他们确实是从龙之功。
将来论功行赏……那岂不是,受用不尽,说不得就封侯拜相?
这样的诱惑并州司马不能抵挡,吊梢三角眼眯起,语气染着兴奋,“此法甚妙。”
沈玉容也觉得,此法甚妙。
在李廉非常有求生欲地套出传信方式后,沈玉容便带着几人从屏风后出来。
“你!州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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