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后,萧蘅尚满眼痴迷,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似乎准备再来一次。
沈玉容伸指抵住他的唇瓣,嗓音温润一如在外面扮演的那个光风霁月的沈学士:“肃国公,利息已经结清,该你拿出诚意了。”
沈玉容心里其实有些迫切,毕竟那是婉宁,又疯又有权势,她自己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解决这件事。
但面上,她还是淡定得紧,不肯露出怯色。
她将自己的意图摆得如此明显,完全没有一点掩盖的意图,萧蘅眼中的痴迷一点点散开,眸光黯淡一瞬。
“连一场温情脉脉的戏码都不愿意陪我演到底,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沈玉容不说话,笑着看他。
微凉的指尖挪开,绕到男人清俊的眉眼上,软绵的触感传来,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刮在心上,叫人心里痒痒的。
萧蘅呼吸骤紧,握住她的指尖,又满眼痴意地俯身吻了吻那泛着凉的指尖。
“阿玉是吃定我了。”
沈玉容未曾收回手,只是凑过去,若有似无地含了一下他的耳尖。
见萧蘅僵住,耳廓霎时通红,她便轻轻笑起来,“我自然信你”
其实原本她也是不确定的,但是这人的吻太过于温柔,让人感觉到无比厚重的汹涌的情意,沈玉容也就确定了。
至少萧蘅答应她的这件事,是会做到的。
第二日沈玉容照常上朝,她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来自婉宁长公主一系的责难。
萧蘅虽答应了她,沈玉容却没有对他完全放心,寄希望于别人,总是格外提心吊胆的。
萧蘅是一重保险。
她自己也准备了一些东西,只要身份一旦被揭发,即便无人相帮,沈玉容也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保下这条命。
假若效果好,这官职也不是不能保住,但定然不可能像原本这般前途无量,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原地踏步。
没办法,谁让这世上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呢。
早朝上,殷玄的目光一遍遍落在她身上,沈玉容心里发苦,朝廷百官都在呢,怎么陛下眼神如此不加掩饰。
她哪里知道,这段日子她将人冷着,对于初次开荤的男人来说是如何可怕的折磨。
殷玄日日夜夜眼底梦里都是她的身影,醒来后更是思念如潮。
好容易熬到退朝,沈玉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整个早朝,居然……没有任何关于昨日那件事的苗头。
是婉宁还没来得及找人收拾她,还是另有打算?
沈玉容眉梢紧促,连殷玄的眼神都忽略了,也就没看到帝王在她朝外走去时越发阴沉难看的脸色。
没走出多远,殷玄身边的首领太监挡在她面前,一脸堆笑:“沈学士,陛下召见您呢。”
沈玉容紧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事重重地跟着太监往回走。
奇怪的是这一次并未带她去御书房,反而回到了刚才上朝的勤政殿。
沈玉容心有疑惑,但也老老实实等在里面。
领她进来的首领太监行为诡异,这时候竟直接退开,朝门外走去,顺带还关上了大门。
!
这是闹什么?
“沈学士,还请稍等片刻。”关上门之前,那首领太监交代到。
沈玉容狐疑地转身,继续等。
勤政殿她来的次数很多,只是没有一次是自己单独一个人待在里面的,加上关着门,沈玉容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过她也没有多的心力去管,老老实实站在殿中,思索着婉宁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为什么没有直接找她的麻烦,明明这才是更合适的选择不是吗?
沉迷于自己的思路,沈玉容也就没有发现身后出现一道人影。
终究是有所感性,沈玉容抬眼看过去,眼眸瞪大,瞬间惊呼出声。
“谁!”
温热的掌心猛地锁住她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落在后脖颈上的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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