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开的,沈玉容有些怕,但还是没有阻止。
她准备让皇帝自己发现她是女子。
此后她何去何从,那就未知了。
但根据皇帝以前的行事作风来开,这位陛下是看重人才的,而沈玉容自觉虽然有些时候虚伪得令她自己都作呕,但确然有真才实干。
否则,也不至于国朝如此之多的士子,偏偏让她得了新科状元。
风险不是没有,可如今的情况不允许她做别的选择。
殷玄触到一圈束带时还愣了一下,他是完全没有想到沈玉容是个女子的。
毕竟,敢这么做的人实在是胆大包天过头了,一旦暴露,项上人头且不提,便是九族都难说。
沈玉容还有点诧异,怎么皇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多时间,束带被乱七八糟地解开,散落在地上的时候,殷玄才反应过来。
“……爱卿?”
他都懵了,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了,大大的震惊了他。
一开始喜欢上状元郎,他是挣扎的,漫长的挣扎后,殷玄总算是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俗事,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从始至终,这个人都是女子,不是男子。
他的那些纠结忐忑,多少个夜的辗转难眠,在这一刻都显得像笑话一般。
“陛下,臣死罪。”
沈玉容当然明白这是帝王迟来的惊讶,顾不得其他叩首就拜,语气沉重道:
“臣期满陛下,甘愿受死。”
受死当然是不敢的,但她得摆出个态度来,免得皇帝以为她明知是错还死不悔改,到时候真的一下动怒给她秋后处斩怎么办?
殷玄定定看了她许久,盯着她大红的官袍看,目光略过她平放在地上的手,看过她被白玉腰带勾出的纤腰肢,半晌才发出声音。
“阿玉骗得朕好苦。”
一会儿功夫就改了身份,沈玉容一愣,下一刻就感觉一双手伸出。
这是不计较的意思?
她搭上殷玄的手,一点点站了起来。
“陛下恕罪……唔……”话尚不及说完,沈玉容腰间一紧,猛地被拉入了男人怀中,紧随而下的,就是雨点般的吻。
“沈学士,沈玉容,若是早些叫朕知道你是女子,哪里还能让你在外面如此招蜂引蝶?”
啊?招蜂引蝶?她没有啊。
“外面是哪个野男人?他亲的你?”殷玄一句比一句更放肆,完全不像平日里进取明君的形象。
“这里是他做的,对吧?”吻落在脖颈上,带了点力道地吮吻,沈玉容吃痛,刚想挣扎就被殷玄顺手捡起来的束带捆住了手腕。
就这个打结的速度,沈玉容简直怀疑皇帝已经想这样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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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官袍的女子桃花眼湿润,鼻尖微红,浑身形容狼狈,很快便被殷玄半强迫着带上了御书房一旁的偏殿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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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他可有碰过这里?”
沈玉容咬唇不语,一串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她怕一松口,就会吐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御书房外面万一来了人,第一时间就能听到这样暧昧的响动。
见她不答话,殷玄加深了笑意,顺带加深的还有……,他语气沙哑:“爱卿,看着朕,看清楚到底是谁在与你欢悦。”
沈玉容眼前一片模糊,当真是看不清了,仰着头艰难地喘息,克制住一阵又一阵的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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