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上前一步,眼中的光比起一开始的冷厉变得凶狠了些。
“退下。”他负责守卫殿下的安全,不可让人随意近身。
谢必安的剑出鞘,带着几分攻击的意向,只等范闲再进一步或者里面的青年做出轻微的指示,这把快剑就会要了这个无礼之人的命。
范闲一动不动镇定地看向亭中的青年,“二皇子殿下今日是专程来这里等我?”
“必安,让他过来。”李承泽撑着没穿鞋的脚,曲起膝盖,大红色的衣裳随着他的动作轻晃,衬得那原本就如同凝脂的肌肤白得更加晃眼。
谢必安不甘心地看了范闲一眼,欲言又止“殿下,此人……”
“嗯?”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就让谢必安闭上了嘴,他收回剑,没拿剑的那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承泽嘴角含着羞笑偏头看向范闲,招小狗似的挥了下手,“过来说话,老这么站着多生疏。”
范闲眸色微沉,脚下却诚实到不行,略过谢必安难看的脸色走到了李承泽面前。
“殿下好雅兴,在这热闹的靖王府寻了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范闲不待坐下来就含笑说了这句话,眼神落在对方手腕儿上的淤青上。
李承泽坐姿一点儿变化都没有,闻言抬眼看他,笑容更大了,“雅兴倒称不上,不过是我能来,多少是要给弘成添上些光彩罢了。”
“殿下真是……”真是关心身边人啊,连一个靖王世子的面子上好不好看都在他考虑之中吗?
范闲不知道自己当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羞笑分毫未改,带了几分感慨地说:“殿下这位侍卫武功甚为高强,怕不在九品之下吧?”
他自己就武功不弱,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必安很厉害。
刚才要是打起来,他如果不使毒,那还真是输赢难料。
“你说他啊?”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的侍卫刚才行为无礼,李承泽又笑起来,“这是谢必安,我的贴身侍卫,九品快剑。”
他似个关心属下的普通领导那般,代替不懂事的属下说情,“必安他天生冷面,就连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你别介意。”
范闲摇头示意自己没在意,而后道:“快剑啊,难怪。”
刚才的速度确实不是寻常。
李承泽扬起下巴,看了一眼亭子门口的谢必安。
范闲一愣,不知道这位是闹的哪样,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刚才据说是天生冷面的那位快剑在眼神和二皇子一触碰的瞬间就领会了什么似的,快步上前来,给他倒了杯酒。
谢必安的姿势自然,像是已经这样做过千百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纵容似宠溺。
那位二殿下淡笑着,以一个轻巧的姿势捏住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闻起来芬芳醇厚,是好酒,但……由于两个人隔得很近,李承泽的衣袖一个动作便打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没有熏香,但也没有一般男子身上那般的气味,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清香,似葡萄汁液。
那外蓝内红的衣袖并没有打痛他,但范闲却半天没有动弹,似乎痴了。
酒液的醇香还没有散去,可范闲却闻不到这个味道了,他脑子里又一直涌现那纤细手腕儿上的淤痕。
再次开口的时候,青年的声音有些微的哑,“殿下真的不需跌打损伤的药吗?我这里有不少,见效很快,可以送殿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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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有人看这个不,话说总担心这样写很怪。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就换别的世界了,和你们提前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