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宫远徵了。
他不像宫子羽那般没有经历过这段时间的宫门巨变,清楚的知道宫尚角对于整个宫门的整顿和……他如何将人关起来的,一点儿都不好忽悠。
宫尚角也没有忽悠的意思,神色郑重地带着他进了内室。
“哥……”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压抑的哥,宫远徵说不出此时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情绪更多。
他觉得不甘心,可偏偏这个得到了他心上人的是他最为敬重的哥哥,所以就算不甘心,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远徵,有些事情可以让,有些事情不行。”宫尚角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说。
宫远徵更难过了,他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人,从前是他的长辈,以后是他的嫂嫂,总是都是不可能。
更糟糕的是,那个人还会和他哥哥在一起恩爱缠绵夫妻情浓,这无异于心灵酷刑。
少年郎还没有及冠,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于残忍。
宫尚角心怀愧疚,但一点儿想放弃的想法都没有,“远徵,你会遇到喜欢的姑娘的。”只是,那个人不能是她。
宫远徵最终还是灰溜溜离开了。
他离开时苦笑一声,“哥……祝你们幸福,婚仪的时候我就不来了。”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事情来。
解决完情敌和未来的继子,宫尚角去找谢如颜,神色带着喜悦。
虽然是他强求来的,但怎么也算是新婚之喜,他还是高兴的。
谢如颜在得知宫子羽和云为衫只是做戏,是他们利益交换的一环后就放下了心,这心情也好了不少。
但不代表她对宫尚角这个变态有好脸色。
她抿着唇,看向来人,语气有点倦怠,“执刃大人好大的威风,羽宫宫主和徵宫主在您面前毫无匹敌之力。”
这话只是开胃菜,真正要说的是下一句。
“不愧是能做出逼婚这种事的人。”
宫尚角根本不生气,就像狗蛋和谢如颜吐槽的,他在面对谢如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只能听到想听的话,那些不好听的全部被他略过。
因此,他笑容不变地上前,搂住女人绵软的腰肢,语调温和,“我知道兰儿想尽快和我成婚,但没办法,最近的黄道吉日在三日后,只能委屈兰儿等等了。”
谢如颜:……
“算了,你走吧。”她厌倦地抬眼看了看他春风满面的脸,知道自己是绝没有办法让这人正常起来的。
这句话当然……也被宫尚角忽视了,他握住谢如颜的手,抱着人坐到了椅子上,道:“成婚当日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是这红盖头需要你绣上几针。”
这是成婚的吉祥意头,外面的婚礼他曾见过,就是这般由新娘子亲手添上几针,寓意婚姻美满。
谢如颜摇头,“不。”她没有学过这东西,就算会,也不乐意做。
封建迷信而已,像他们这种强求来的婚姻,美满不美满不是一目了然吗?
宫尚角眼眸微垂,眸中划过一道失落的神色,很快又变回了那个只能听到自己想听内容的无赖。
“算了,知道兰儿不擅长这个,我来就好了。”他动作自然地将谢如颜抱在膝盖上他自己则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带着难言的眷恋和爱意。
“绣了盖头,我们会美满的。”
当夜,宫尚角就在房间绣了整夜的盖头,期间还因为不熟练扎到好几次手,但还好他学得快,没多久就绣得有模有样了。
谢如颜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头,看着看着,竟然有点感慨。
哎……迷信的男人。
她心里叨咕一声,很快翻身睡去。
成婚那日,谢如颜的盖头当真是宫尚角亲手绣的那个。
他们的婚姻,居然也真的还算美满。
成婚后,宫尚角待她千依百顺,除了不让离开,别的什么都答应。
后来狗蛋提交任务问谢如颜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不停夹菜的某人,撑着脸看了又看。
宫尚角对她露出个温和笑容,“怎么了?”
“算了,先不走。”说完成那这句话后,宫尚角似感觉到什么似的,放在筷子,握住了谢如颜空着的那只手。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手,道:“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宫尚角还以为刚才她眼中的暖色是自己的错觉,在她说出这话后好久才迟钝地回答。
男人眼中暗色深邃,嗓音沙哑而性感,“那到时候可不能闹着说要下来。”
作者菌会员加更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