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到了蒙着的布料变得湿润,眼中闪过更为黑沉的暗色。
他伸手解开她眼睛上的东西,捏在掌心,俯身与她对视。
“我真的很不想放开你,本来是想让你系着这黑缎与我纠缠到底的。”
谢如颜一睁开眼,就对上他欲色弥漫的眼。
那双平日里冷傲的眸,只看得到无尽的阴鸷黑暗,似危险的野兽,随时都能将眼前的人吞噬殆尽。
谢如颜的眼睛有些疼,一方面是方才的缎带系在眼睛上造成的,另一方面就是方才哭泣时眼睛充血,眼尾与缎带摩擦,生出一片暧昧旖旎的红。
“尚角,回去吧,不要再来,今日的事我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
眼睛上的缎带解开后谢如颜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是水翠殿。
此时还是夜色深处,男人的冷峻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可怖,充满了某种晦涩的欲念。
她有心放过,宫尚角却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凑近,握着她的手腕儿,将人压在榻上。
“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去后,还让你将我当成和宫子羽一样的孩子吗?”
他的笑容越来越可怖,幽冷的眼眸里荡着几分残酷的温柔,“你不知道,每次听你像唤宫子羽那样唤我,我便想叫你知道我与他们不一样。”
“让你记住,我是个男人,不是孩子。”
“现在,你可明白了?”
说完后,宫尚角的手紧扣住谢如颜的腰,将那截纤细腰肢完全掌控。
谢如颜眼神惊慌,“你把人都支走了?”
否则,不可能她房里亮了灯,却迟迟没人进来。
宫尚角唇角微扬,“没有。”谢如颜松了口气,而后就听他说:“我把人都弄晕了。”
谢如颜:……
如果不是人设限制,她一定要给宫尚角一顿好骂。
但是不行,她还得做出不胜烦恼的样子,红着眼说:“你这样做是令宫门蒙羞。难道你忘了,你一向是以宫门为重的吗?”
“今后,我自会去长老院领罚,但喜欢你这件事绝不悔改。”宫尚角握住她的手,俯身,再度吻了上去。
谢如颜再也说不出斥责的话,唇被人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呜咽声。
“呜呜……”
夜色更深,旧尘山谷天气冷凉,房中却温暖得不正常。
谢如颜的手腕儿被解开了,但没什么用处,她这具身体多年养尊处优,宫尚角几乎是毫不费力就能为所欲为。
天青色裙裳被撩开,露出光滑白嫩的一双腿儿,青年呼吸粗重,在看到这一片白生生的肌肤时忍不住将视线流连其上。
“兰儿若是难受,不必忍着。”说着温情缱绻的话,动作却放肆无礼貌。
谢如颜的膝盖被他按住,男人粗糙的指腹一路攀缘,带起一阵一阵的酥麻感,谢如颜按住他的手,摇着头眼眶湿红。
“你若如此做了,我便恨你一生一世。”
“恨我?”宫尚角额上汗珠密布,在听到这句话后瞳孔骤然紧缩,自嘲地笑笑:“就算从前你不恨我,可也没有把我真正当成一个男人对待。”
“你总以为我是个孩子,是你的小辈。我若是再不做点什么,一生一世你都不会把我看进眼里,别说恨我了。”
“就算是恨,那又如何?”
“总比一直都看不到要好。”
手,更往上了些,径直碰到无比隐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