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毅的心跳再次加速，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她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在她的眼前，似乎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这种被窥视，被看光的感觉让方凯毅死死的捏紧拳头，方凯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沈女士，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人一起旅游的话，会比较有趣而已。”
“嗯，确实比较有趣。”沈凌诺换了张面孔，用轻快的语气说，“毕竟瑞典这么美丽的地方，要是一个人游玩，好多乐趣都体会不到呢。不过……”
她拉长语调，似笑非笑地看向方凯毅，将他的衣领向下拉了拉，“这么美的风景，怎么可以遮住呢？若是遮住了，姐姐觉得不高兴，凯毅弟弟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将手指在他领口处轻轻摩挲着，沈凌诺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与深意。
方凯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上下滚动的喉结却被轻轻触碰，一股酥麻仿佛电流似的通向全身。
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一起在瑞典逛了老城区，漫步于中世纪风貌的小巷、鹅卵石街道和古老建筑中。
还有瑞典皇宫、瓦萨沉船博物馆、斯堪森露天博物馆……
慢慢的，方凯毅沉浸其中，有时甚至忘了自己要获取沈凌诺基因的计划。
直到学术演讲这天，方凯毅带着沈凌诺走进了那座宏伟的会议中心。
大厅里人头攒动，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们穿着得体，交谈甚欢，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气息。
沈凌诺一袭华丽的黑色礼服，优雅大方，引得不少人侧目。
方凯毅身着笔挺的西装，看着她在陌生的地方和这些陌生的学者愉快交流，完全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心里忽然有些许的拥堵。
做为一个天才，即使方凯毅从未恋爱过，可他也清楚自己恋爱了。
他尝试着控制自己的心，让她对自己的影响降下去，可她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开口，都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他的心。
等到演讲结束，方凯毅踏着众人的掌声坐到沈凌诺身边。
“我的演讲怎么样？”方凯毅扭头询问道。
沈凌诺点头，“挺好的。”
如此平淡的评价让方凯毅攥紧拳头，心中升起一股愤怒，沈凌诺撇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等到整场演讲结束，有个人高马大的美国人走过来邀请沈凌诺共进晚餐。
“抱歉，她是我的女伴。”挡在沈凌诺面前，方凯毅拒绝道。
“他在开玩笑。”沈凌诺笑着，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两人相错时，方凯毅抓住她的手腕，神情中带着一丝哀愁。
“不要去。”他说。
她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笑道，“你想管我啊？方凯毅，认清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方凯毅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睁睁看着沈凌诺和那个美国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会场后，方凯毅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瑞典的夜晚灯火璀璨，可方凯毅却觉得这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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