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沈翊很快在素描纸上画出了凶案现场的经过。
死者陈永杰接到电话从外面怒气冲冲的赶回来，愤怒让他连钥匙都没来得及从门上拔下来。
进门后陈永杰先是踩到地上的油污，滑倒后背部着地被地上的碎瓷片扎伤。
之后陈永杰又起身走向倒在地上的赵蓉蓉，却再次踩到地上的某个东西侧向滑倒，之后脑袋撞在钉子上，导致意外死亡。
望着手里的画，沈翊眉头微皱，真相虽然看着简单，可他却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
抬头看向陈永杰的尸体，那张失去生机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或许在死前他曾看到过什么让他恐惧的画面。
“沈翊，有什么发现吗？”杜城走过来询问道，
沈翊摇摇头，“暂时没有，等赵蓉蓉脱离危险期我们再问吧。”
杜城点点头，“家暴被打到重症监护室，赵蓉蓉的情况应该不乐观，既然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那纯粹就是陈永杰倒霉了。”
沈翊没有接话，他不否认陈永杰倒霉的结论，毕竟当警察那么久，意外死亡的案子他也见多了。
两天后，医院传来赵蓉蓉苏醒的消息，杜城开车带着沈翊去了医院。
上车不久沈翊便开始昏昏欲睡，作为一名画像师，他在工作中需要高度集中和耗费大量精力，所以下班后他特别容易感到疲倦。
坐杜城开的车时，更是上车就睡，下车就醒，杜城也早就习惯了。
到了医院，沈翊先看了一下赵蓉蓉的住院记录。
根据伤情记录，入院时赵蓉蓉身上多处矬伤，胸骨骨折，颅骨骨折，脑干损伤……
望着手里的伤情鉴定，沈翊也无法保持冷静，这么重的伤，赵蓉蓉能捡回一条命也算幸运，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陈永杰还真是该死！”杜城愤愤的，说了一句不符合刑警身份的话。
沈翊望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医院白色的单人病房内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两人进病房便看到赵蓉蓉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扎着输液针，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赵蓉蓉，我们是北江分局刑侦大队的刑警，现在找你了解一下陈永杰死亡案件的情况。”
杜城说着，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听到声音，赵蓉蓉愣愣的看过去，眼瞳依旧没有焦距。
“你说……阿杰……死了……”赵蓉蓉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沈翊上前一步柔声道，“陈永杰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还有什么印象吗？如果有……”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骤然响起，沈翊被那笑声吓了一跳，病床上赵蓉蓉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啊哈哈哈哈哈……他死了……哈哈哈哈哈……好棒啊！他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赵蓉蓉笑着跳下床，她扑到沈翊跟前兴奋的像个孩子。
“他死了……就不能再打我了……哈哈哈哈哈……死的好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赵蓉蓉手背上的针眼正在飙血，而她置若罔闻，抓着沈翊的双臂依旧在放声大笑，着实把沈翊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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