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爱云雀……我不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张开嘴，月公子发出嘶哑的声音，他想从被沈凌诺控制的状态下解脱出来，可他没有那样的能力。
“哦……你爱她……所以你把她挂在城门上当尸体晒了三天。”
沈凌诺继续说着，她咧开嘴，笑的让人害怕。
“你不敢向你的父亲坦白你的感情，你怕长老们会把你爱的女人折磨至死，因为她是无锋的刺客。”
“可是……”沈凌诺又放低了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的诅咒，“雾姬夫人就是无锋的刺客，她的心倒向了执刃，他便接纳了她，让她做了自己的继室，给了她光明正大的名分。”
“两年前，哪怕有一刻你能勇敢的承认自己的感情，向长老们坦白云雀的存在，他们都会接纳她，而云雀……也就……不会死了。”
心脏骤然紧缩，月公子的瞳孔也剧烈收缩，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
“你……你说什么？云雀……云雀……死了？”
月影重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凌诺，她的话仿佛是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身体整个的颤抖起来。
“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月公子的声音颤抖着，身体比声音抖的更厉害，心中却还存着一点幻想。
然而沈凌诺毫不犹豫戳破了他的幻想，她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两年前，云雀被带回无峰，她没有死，她带回了百草萃，完美的完成了无锋首领交给她的任务。”
“然而她越期了，她发现了“半月之蝇”的秘密，如果这个秘密公开的话，那整个无峰都将分崩离析。”
“所以……无锋首领……点竹……杀了她……让这个秘密……和她一起……被埋葬……”
“月影重……是你害死了她……你有机会救她的……你可以公开她的身份……你也可以一直守着她……让她不被无锋的人抢走……但是……你离开了……你离开了……”
后面的话，沈凌诺说的很慢，很慢，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成了扎在月影重心上的刀子。
一刀接着一刀，把月公子的心扎的血淋淋的，让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月影重的身体颤抖着，摇晃着，脸色仿佛白纸一张，整个人瘫在地上仿佛烂泥一样无法支撑。
沈凌诺的话就像一道道惊雷，轰击在他的心头，每一次响动都带走他的一分生机。
“我……我怎么能……我没想过……我……我……”
月影重的嘴唇颤抖的厉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他直直的看着前方，两眼丝毫找不到焦距。
沈凌诺两眼弯了弯，里面却没有一丝笑意。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她在亲手摧毁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让他失去自我，转而成为自己的附庸。
这事也没有什么愿不愿意，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为了利益不折手段，这就是她，沈凌诺，即使经历过无数世界也从未改变过的她。
“阿月，云雀已经死了，是你害死了她，你想……赎罪吗？”
跪坐下来，沈凌诺抱住月公子瘫软的身体，在他的耳边继续呢喃，这次的她很温柔，格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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