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位于宫门的最角落处,这里离宫门的大门最远。
除了负责打扫徵宫的侍女和一些侍卫,大多数时候来来往往的都是徵宫的医师。
是夜,宫远徵又躲在药房里,其他人都被他打发走了。
捏着手里的瓶子,兴奋的笑容挂在他精致面孔上显得非常诡异。
短短两天的时间,不足以让他解开身上的毒。
可他自己配制的毒药,也同样是剧毒之物。
他心知自己这次碰到了对手,对方也是一个用毒高手,这个发现让他既兴奋又期待。
一个既能悄无声息闯入宫门的人,同时还是个用毒高手,这样的人既是对手也是知己。
只是宫远徵对她威胁自己的话感到不满,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伤害自己的哥哥宫尚角,否则宫远徵绝对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抬头望向窗外,月光照在宫远徵的脸上,映出了他眼中的决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远徵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像现在这样难熬。
眼看着窗外的月光渐渐西移,这让宫远徵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丝疑惑:难道她今晚不来了?
直到推门声忽然响起,黑暗的药房被照亮,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人缓缓走进来。
“让远徵弟弟等那么久,真是姐姐的罪过。既然如此,姐姐就用这颗解药向远徵弟弟赔礼道歉吧。”
说话间沈凌诺来到宫远徵面前,在他呆滞的眼神中,缓缓地摊开手,露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宫远徵想象过很多她会出现方法,也许是从窗户外跳进来,也许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唯独没想到她会拎着灯笼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灯光下的美人自带一丝朦胧感,那婀娜的身姿仿佛一幅画卷。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的灯笼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便将周围的空间渲染成一片梦幻般的景致。
她的脸庞被光线勾勒出细腻的轮廓,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这让她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宫远徵并不是好色之徒,十七岁的他还没有开窍,脑子里也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
然而那夜的吻如火一般热烈,虽让少年觉得羞耻却也春心萌动。
“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宫远徵呆呆的问着,手中打算泼出去的毒水现在却有些不忍心了。
“不这么进来,还能怎么进来?远徵弟弟把人都遣散,为的不就是等姐姐来吗?”
将灯笼挂在灯架上,沈凌诺熟捻的打量着药房中散开的药品,那些还在制作的半成品药材正整齐的堆放在桌上。
“当归、 豆蔻、祝余、白芷……难不成你打算用这些药解我下的毒?”
捏着手里的药材,沈凌诺用眼角的余光撇向宫远徵。
宫远徵没说话,毕竟他无法解开她下的毒,从这方面来说她的毒术是在自己之上的。
犹豫了一下,宫远徵又开口问,“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为什么我的身体有中毒的迹象,却又没有中毒症状呢?”
听到这话,沈凌诺闪身来到宫远徵面前,一手搂着他的小蛮腰,一手抚向他的脸颊。
“这自然是因为,姐姐不想让远徵弟弟受罪了。”
“姐姐只是想让远徵弟弟明白,姐姐的毒术远在远徵弟弟之上,光是这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