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七岁时,无锋杀了自己的弟弟和母亲,宫尚角便强迫自己的心肠变得冷硬起来。
如今这样的世道,光是有本事让人尊敬是不行的,还必须让他们害怕,否则迟早会被人欺负到头上。
小时候宫尚角也曾阳光开朗过,自从失去亲人以后,宫尚角便封闭了内心,变得越来越冷硬。
然而即使他把心练成了石头,也依旧有柔软的时候。
每次经历“蚀心之月”带来的疼痛,宫尚角总是在水池中隐忍翻涌,那样因为痛苦流下的眼泪便会和池水混为一体。
一次又一次,每次经历“蚀心之月”的痛苦,宫尚角总是一个人硬扛。
他以为自己能扛得住,痛苦也总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
然而当身边再有一个人时,宫尚角忽然便扛不住了,他的伪装一击便溃,他只想让她好好的抱着自己,安慰自己。
“娘子……”
“娘子……”
“娘子……”
宫尚角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娘子,然而他也清楚,身边的那个女人让他想牢牢的抓住。
不多时他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腹部涌动,这让他身体内的痛苦减轻了很多。
然后有一双玉手在自己的胸前游走,停留在自己长年练武造就的完美身躯上。
宫尚角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心下忍不住欢欣雀跃,那双带着老茧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如玉的肌肤。
沈凌诺与宫尚角纠缠在一起,两人在浅浅的水中滚动着,别有一番风味。
自上次与宫尚角不辞而别后,沈凌诺就忙的像个陀螺,一会转到这边,一会转到那边,着实素了很久。
现在无锋和宫门的联系解开了,她又有心情陪他好好玩了。
“阿角,你说,我是你的什么?”纠缠中,沈凌诺在宫尚角耳边轻喃着问道。
宫尚角喘着粗气,两眼迷蒙道,“妻子,你是我的妻子。”
“那你又是我的什么呢?”一声轻笑,沈凌诺又问道。
“夫……夫君,嗯。”一声闷哼,宫尚角的身体紧绷着,命门被拿捏的感觉并不好受。
“情郎,记住了,是情郎。”沈凌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迷迷糊糊的意识让宫尚角顺着她的话说,“记……记住了。”
又是一声妩媚的轻笑,沈凌诺奖励性的亲了亲宫尚角的额头,“乖,真的好乖。来,叫姐姐,叫姐姐就让宝宝吃饱饱。”
“姐……姐姐……”
宫尚角乖顺的叫着,平日里冰块一样的脸此时显出娇媚之色,被痛苦折磨的意识在寻找到可以放松的方向时,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想得到她的疼爱,得到她的爱抚。
“宫尚角,你爱我吗?”
沈凌诺捏着一搓头发,用发尾轻扫宫尚角的脸。
宫尚角用嘶哑的声音说,“爱,我爱你。”
“有多爱?你能证明给我看吗?”
这个问题让宫尚角茫然了,他确实很爱很爱她,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爱她。
沈凌诺又发出一阵轻笑,擒住他的耳垂厮磨一番后说道,“宫子羽身边的女人,就是我。若你真爱我,就不要来找我,否则……我会继续消失,让你再也看不到我,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