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漱洗过后,沈凌诺在花园闲逛时耳边传来两个丫鬟咬耳朵的声音。
“听说诗会上的范公子把郭宝坤郭公子给打了,而且打的惨的很呐!”
“是嘛?那郭公子的爹可是吏部侍郎,他能善罢甘休?”
“那哪能呢?听说今个一早京都衙门就派人去范府拿人,那范公子已经被押去府衙了。”
……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没有察觉沈凌诺的到来,沈凌诺坐在一边就这样静静的听她们尬聊。
等两个丫鬟实在聊不下去了,才仿佛刚发觉沈凌诺一般起身向公主行礼。
沈凌诺没让两个丫鬟起身,她抬手掐了一朵旁边的凤仙花,轻轻涂抹着自己白嫩的指甲。
“消息倒是挺灵通,你们都是听谁说的?”
两个丫鬟有些紧张,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个说,“回公主殿下,奴婢刚才去街上采买时听街上的人说的,是奴婢太多嘴了,请公主责罚。”
“责罚就算了,你们看,我这指甲涂的可好看?”
沈凌诺张手把刚刚涂好的指甲给她们看,两个丫鬟不明所以,都点头说好看。
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指,沈凌诺说,“不好看,还是太淡了,你们两个今日把这院子里的凤仙花都收起来,捣成汁液,本公主要晚上要用,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两人低头应道。
待丫鬟走后,沈凌诺便出了府,前往京都府衙。
这公主府里的丫鬟仆人,有鉴查院那边的,有长公主那边的,还有庆帝那边的。
范闲纵使捅了天大的篓子,陈萍萍也不会让人到沈凌面前说闲话,长公主那边又不清楚她和范闲的真正关系,也不可能让人随便传话。
所以这两个丫鬟是庆帝那边的,他在向她传达一个欣喜,他想让她这个公主出面保范闲。
这又是庆帝的惯用伎俩,他应该早就不满自己和他其他儿子走的太近了。
京都一直传着她和几个皇子的风流韵事,虽有些空穴来风,可其中也有事实。
让承欢公主出面保下范闲,那公主和诗魁的风流韵事便会在京都流传,而公主和皇子的事就能压下来。
若几个皇子真对公主有情,那有了范闲这个靶子他们就可以为女人而争。
这些年太子和二皇子的不争早就让庆帝不满了,他要的是一个知道争抢的狼崽子,太子越佛系就让他越不满。
公主府的马车到京都府衙时,里面已经升堂半天了。
郭宝坤这个苦主被打的确实挺狠,躺在担架上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连沈凌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眼看着承欢公主来了,京都府尹梅执礼赶紧下堂行礼。
“免礼吧,这是审到哪了?”
沈凌诺打眼瞧了一下,太子和二皇子来了,堂下跪着的一个是滕梓荆,一个是花魁司理理。
那花魁长的确实美,娇弱可人,跪在堂下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
“禀公主,这范闲拒不承认自己打了郭宝坤,这女子说范闲昨个一晚上都在她那,属下这正要让人审问呢。”梅执礼躬身回答道。
微微颌首,沈凌诺说,“不用审了,昨个晚上,范闲在我那呢,他没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