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点点，她的厌恶就直接被刺激出现，若是将他记忆已经恢复这件事全部说出来，她岂不是会更恨他？
当然，他一定会说的。
但不是现在。
起码需要等到他将一切罪赎清，起码需要等到她有些接受他之后，他再一点一点将一切说出来。
到时候，如果她还想对他实施任何报复，他也心甘情愿受着。
池苏“…谁哭了？”
池苏“贺峻霖，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可能因为你…”
话还没说完，在拍开贺峻霖伸过来要擦眼泪的手时，突然发现他眼眶里蓄着的眼泪。
池苏“…你怎么哭了？”
池苏“我没欺负虐待你吧？”
池苏“别搞得自己好像受害者一样…”
池苏想从沙发上起身，但他搂着她腰的手却迟迟没有放开。
贺峻霖“主人如果讨厌我，不要强装没事，可以吗？”
贺峻霖“我这条命是你的，我的人是你的，本就任由你处置。”
他按着她的手腕，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做出一副掐弄的动作。
贺峻霖“你如果恨我，想杀了我，想让我去死，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去做。”
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可比起其他的一切，他觉得，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她不开心，他也会难受。
她恨他，他也甘愿受罚，甚至赴死。
他不想看到她将一切情绪掩藏，尤其是对他。
此时此刻，他压着少女的手，强制她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并且将自己的身体俯下，让自己以一个下位者的姿态面对她。
池苏能清晰感觉到贺峻霖脖颈肌肤的温热以及那一处明显的青筋跳动，在对方想要她用力对他的手，池苏下意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反抗，从而将手松开。
池苏“你疯了吗？”
池苏“谁要你去死了？”
池苏“我只是要你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滚出去，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池苏“还是说，你就这么甘愿在我这里一辈子待到死？”
池苏“要一辈子躲着，一辈子不愿意想起来，一辈子没有任何身…”
贺峻霖“是！”
还没等池苏说完，他的声音反而比池苏还要大了几分，看起来像是有吵架的架势。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又好像卑微到了泥土里。
贺峻霖“把我留下来，当主人的宣泄工具，不好吗？”
贺峻霖“一辈子被你折磨，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可以吗？”
眼里的泪还未干，抬眸去直视少女时，眼里甚至带着一些猩红和固执。
池苏“……”
池苏突然没话可反驳，从桌上抽出了几张纸巾，毫无怜惜的在贺峻霖脸上草草擦了几下。
可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其实已经代表着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犹豫和心疼。
池苏“…丑死了，不准哭。”
池苏“嗓音比我还大，这就是你对自己主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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