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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椰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弟弟。
她打心底觉得陈浚铭年龄实在太小了,怎么可能会那么巧的抽到狼人牌。
可一想到下午他说的话,瞬间心都冷了好几分。
她分明记得,早晨喊陈浚铭起床时,房中有床气的小孩抱怨着还要再睡会,自己就没继续敲门。
陈浚铭是不可能看到汪浚熙的惨状的。
又怎么会知道凶手是怎么杀害了少年,这一切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尤其是他伸手指着秦澜口袋的那一刻,虽然很多人都没注意到,但陈椰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是故意这么说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她当时就愣了好几秒。
甚至清楚汪浚熙是被扎了两刀。
陈浚铭“姐姐,你发什么呆。”
盯着空荡的房间,陈椰久久没有回神,直到陈浚铭来回的在眼前晃着手。
她的视线落到弟弟身上的那一刻。
只觉得呼吸都窒息了一般,目光都逐渐变得不对劲。
一旦带入到那个角色,陈椰整个人都不适了起来。
她宁愿是错觉。
陈椰“……没事。”
良久后,女孩才缓过神。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能挽回这一切。
可是早就定局了,从翻开牌的那一刻。
陈浚铭“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陈浚铭“想吃好吃的。”
陈浚铭撅了撅嘴,他想起在家时,母亲烧的一桌子菜。
在这里几天都很憋屈,肚子也吃不饱。
他没看出陈椰眼中的异样,只是一个劲的抱怨着。
陈椰“我有点困。”
女孩没回答陈浚铭的话,转身走了开来。
她可能需要冷静很久。
与自己的弟弟站在敌对阵营,太艰难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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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晚晚“怎么回事?”
祁晚晚“张桂源他…?”
如果说左奇函已经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那么站在祁晚晚的角度来看,更为荒唐。
两个晚上,报验身份的全都是金水,一张查杀也没有。
甚至秦澜也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尤其是她听到左奇函被发金水的那一刻,女孩心中咯噔一下。
惊讶的神色,差点就要表现出来。
祁晚晚“现在,算人狼恋吗。”
祁晚晚有些试探的开口,她以为这句话说出口会得到惩罚,但足足有十秒钟,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但女孩话一出口,左奇函瞬间大脑短路了几秒。
他皱着眉,眉间充斥着几分怒气。
左奇函“你……”
所以说,祁晚晚是张狼人牌,但她一晚上也没有出来过?
甚至她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左奇函压住心中的怒火,想来想去觉得不该撒气。
只是他们没有处在最糟糕的地位。
左奇函“不是。”
左奇函“狼狼恋。”
他靠近了几步,凑到女孩的耳旁。
半会才发出低沉的声音。
左奇函“是我杀的汪浚熙。”
没必要对祁晚晚撒谎了,他们才是唯一最该相信对方的。
被捆绑的两人,任何一方的命运都被牵扯着。
祁晚晚眸中的情绪迅速翻滚着,从不解到惊讶再到不敢置信。
祁晚晚“疯了……”
祁晚晚“那张桂源。”
她似乎思路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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