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仅仅只是那么几秒,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
或许他只是做表面功夫呢。
张函瑞不敢松懈。
少年一系列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醒谁似的,可汪浚熙不会再坐起来了,他只能躺在那张小小的床板上。
杨博文手抓着抓着门牌号,犹豫了几秒又重新放了回去,只不过是翻了个面,看不到那标着的大写字三。
张函瑞“你要回房间吗。”
见他往右走,张函瑞随口一问。
杨博文“嗯。”
杨博文应了一声,他没有过多搭理。
实际上两人互相都抱有质疑的态度,疏远感让他们有了距离。
眼看着六号房门关上,张函瑞远远的望了一会。
随后顺着楼梯走下。
·
两点钟。
伴随着喇叭里急促的声音,一扇扇房门陆续打开,众人抱怨着。
颂礼被震的有些头晕,她短暂的捂起了耳朵。
又要开会了,没有人的脸上是开心的。
张桂源“我没必要那么蠢。”
张桂源“这不相当于自首吗?”
张桂源“那你们怎么解释汪浚熙给我发了一张金水呢。”
他们几乎都快要忘记了昨天下午时,汪浚熙的发言。
这样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就算汪浚熙是预言家,可他给张桂源的这张金水牌,却无法解释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
一瞬间场上都安静了许多,一个个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张桂源“左奇函。”
张桂源“我验了他。”
张桂源的视线放在右边不远处的左奇函身上,目光有些深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左奇函却没感觉到任何压迫,但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心一颤。
这就要杀到自己头上吗。
少年抓紧衣角,他已经等着那句左奇函是狼了。
可张桂源却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
张桂源“他是好人。”
张桂源“重点并不在这。”
颂礼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只是也不自觉的跟着紧张起来。
张桂源“秦澜,你敢站在这吗。“
矛头忽然对准站在最角落的少年,猝不及防的。
“什么意思?为什么莫名其妙喊我?”
张桂源“你衣领上为什么有鲜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秦澜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张桂源上前扯住他的衣领。
一摊血迹赫然出现,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秦澜瞪着眼睛,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半点话。
“是他啊,我还以为是张桂源……真是错怪他了。”
见众人纷纷转移了怀疑目标,少年偷偷看向了女孩。
张桂源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一直很清楚,必须另外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脱离嫌疑。
所以少年把目光放到了最不显眼的秦澜身上。
只是张桂源并没有注意到,左奇函坐在对面紧紧的盯着自己。
左奇函“……”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好人呢。
难不成预言家还会弄错。
或者换种说法,张桂源根本就不是预言家。
可他为什么要忽然给自己发张好人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