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凝固了一般,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他们都在心中估量着对方的身份。
左奇函“再看吧。”
左奇函“仅凭这个,有点太牵强了。”
对于祁晚晚的想法,少年有些半信半疑。
起初他还怀疑过颂礼是张狼人牌,可那晚并没有见到女孩。
假如排除另外两个人睡过头,似乎还要等到今天晚上。
若还是自己和陈浚铭两个人,就不是巧合了。
他们是在逃避自己的身份。
有那么一瞬看,左奇函忽然有些心疼那小孩。
过于早熟了。
是家庭环境导致的吗。
祁晚晚“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祁晚晚“而且丘比特本来就该自己来找我们。”
祁晚晚说的并无道理。
规则里很明确的提过,三人应该是站在同一阵营的,无论手中的牌面是什么,丘比特也该主动去找恋人。
而不是一个人坐以待毙。
但迄今为止,他们还无法确认是谁连了自己。
祁晚晚“我待会试探一下。”
女孩丢下一句话,绕开左奇函离开了。
他不好立刻跟上去,因为这个从楼下的视角可以一眼看清。
在心里默念了十秒钟,少年左拐回到了房间。
·
十点。
左奇函在房里待了十分钟才出门。
他以为这次三楼一定来齐了人,可实际上站在楼梯口的,还是只有陈浚铭。
一瞬间少年的大脑有些短路,甚至有些不解。
怎么会呢,总不能今晚又睡过了吧。
陈浚铭“你怎么来这么迟?”
陈浚铭有些抱怨,他本来是想着早点结束了就回房间。
#左奇函“几分钟而已。”
#左奇函“你太着急了吧。”
少年撇了撇嘴,他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和陈浚铭正常交流。
三楼走廊没开灯,黑压压的一片,寂静的可怕。
陈浚铭“你要杀谁。”
陈浚铭没空和他拌嘴,冷着眼盯着少年。
#左奇函“什么叫杀谁?你太冷血了吧。”
左奇函瞪起眼睛,尽管早就见识到这小孩阴暗的一面,还是会被他说的话吓到。
不过陈浚铭根本没有搭理他,他手里抓着匕首,看起来早就准备好了。
刚下楼梯,左奇函跟上去。
他觉得陈浚铭会去三号房。
谁都没有想到汪浚熙发言会说自己也是预言家,这在暗中似乎还帮了狼人一把。
陈浚铭“这样把脏水泼给张桂源。”
陈浚铭“明天他也会被投出去。”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人。
#左奇函“你下得去手?”
左奇函无法相信他敢闯入门中把汪浚熙杀掉。
可小孩撇过脑袋,语气冷冷的。
陈浚铭“那你敢吗?”
陈浚铭“既然是狼牌,就别畏畏缩缩的。”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孩子来教育自己了?
左奇函心高气傲,还从来没被这么贬低过。
一时间气不过,从陈浚铭手里抢过匕首,直奔三号房。
转动门把手,他听到身后的清笑声。
陈浚铭在刺激自己。
可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屋内很黑,可左奇函几乎能听到少年的呼吸声。
他站在床前,紧紧攥着匕首。
刀尖刺入心脏的那一刻,鲜血四射,汪浚熙哼了一声,似乎是被惊醒了,睁开眼望着左奇函。
#左奇函“抱歉。”
他拔出匕首,再次刺向心脏。
黑夜中,左奇函看不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可他能感受到,滚烫的鲜血溅到了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流。
汪浚熙什么话也没说,再受到第二次伤害时,瞪大的眼睛再也没闭上。
他甚至没有勇气替少年合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