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吻上她的唇,辗转吸吮。
“是我不好,明知道你的清白,还故意跟你闹脾气,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再也不会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云鱼直视着他委屈的双眸诚恳地保证着。
“昭儿,抱着朕,多抱朕一会儿,朕想你了。
那天朕不允你出门就好了,是那令妃趁你不在想要爬上朕的床,在朕面前穿的那般露骨想要勾引朕,朕可是立马就让她滚了,但当时她穿的实在有些浪荡,那日宫中摆宴,来来往往都是人,朕是怕她有失皇家颜面,但更怕她衣衫不整从乾清宫出去被你知道了朕就更说不清了,所以朕离开了,让她半炷香的时间内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再离开。”乾隆抱着她,埋在她的肩窝处解释着那天的事。
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帝王撒娇,仅她可见。
乾隆蹭着她的肩窝,云鱼精致的锁骨已经逐渐显露在他的面前,他眸中荡漾着无限的情意,“朕之余生啊,只会和昭儿同榻而眠,同床共枕。”
云鱼靠在椅背上,眼眸半阖,听着乾隆的话微微挑眉,抬手阻止了他扯她衣衫的动作,反问道:“听你的意思,那天是那令妃主动投怀送抱,想要爬上龙床重获恩宠?”
她的指尖勾着乾隆的衣领,声音魅惑,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乾隆的脸上。
乾隆伸手撩拨着她额间的碎发,低头想要吻她的唇,云鱼见他没反驳,指尖覆在了他的唇上,继续开口道:“那日,她当真爬上了你的床?”语气本能地染上了一丝怒意。
“没有,没有。”乾隆连声否认道,“朕直接离开了,乾清宫那么多空的房间,朕承诺过你的,朕肯定是要为朕的昭儿守身如玉啊。”
乾隆温柔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刚刚昭儿还说相信朕的,难道是哄骗朕的吗?朕满心满眼都只有你,都快要溢出来了。”
“哪有!我怎么没看到溢出来了。”云鱼忍不住笑了。
“现在有了。”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一寸寸地游移着,暧昧的气息笼罩在他们的周围,爱的痕迹也一直从嘴角蔓延至脖颈处,然后不断向下。
云鱼的脸色绯红,衣衫凌乱,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显得格外娇媚,乾隆的神色暗了又暗,指尖更是在她的肌肤上流连,他的脸上带着魅惑慵懒的笑意。
“感受到了吗?”
“......”云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乾隆撩拨着她的碎发,指尖温柔地将她鬓边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明明已经每日都黏在一起了,他还是觉得不够。
云鱼的眼睛跟随着他的指尖,突然间发现他的中指处竟有了戒痕,“等会儿,这是怎么了?”
“嗯?”
云鱼抓着他晃动的手,放在眼前细看,原来是戒指圈口捏得太紧了,压得指尖处出现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这戒指是她大婚之夜送给他的,是一副对戒,当日,她告诉他,在她的家乡,凡是结婚的夫妻都会在左手的中指带上戒指,名为婚戒,代表已婚。
“怎么将戒指圈口捏得这么紧,不会疼的吗?”云鱼皱眉,边说双手边掰着戒指想要给他调松一些。
“不疼,这样刚刚好,松了会掉的。”乾隆回道。
“不会掉的,你这样太紧了,你看,都压出了戒痕。”
“无碍,松了会掉的,你说过的,婚戒一旦带上了,就不许摘下,一旦松了,掉了,就代表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朕记得。”
之前,她生完永珺离开时,他以为她的离开是因为他的戒指太松了,才会导致她的离开,自那之后,每当他不安时,他边一次又一次地压紧他指尖的戒指,直到今天,她无意间看到了他手上深深的戒痕。
看着他的戒痕,听着他的话,云鱼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掌心,“这样会疼的。”她哽咽道。
“怎么好端端地哭了,没事的,朕不疼的,这可是朕和昭儿的婚戒,不能弄丢的,所以还是紧些好,真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不疼的。”乾隆凑近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再哭,朕会心疼的,好啦,不哭了,嗯?你知道你现在梨花带雨的模样多么诱人吗?你这可是明晃晃的勾引啊,这几日你和朕闹脾气,都没让朕碰,朕都想死你了,如今美人在怀,朕很难克制的,昭儿要不要满足朕呢?”
听着乾隆缠绵的话,原本还在掉眼泪的云鱼搂上了他的脖子,似乎默认了他的提议,主动迎合着他,见状乾隆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任君予取予求。”云鱼开口。
“那昭儿可不许中途求饶。”
养心殿内,一夜春宵。
和好后的两人相拥而眠,这一觉彼此睡得格外踏实。
......
人间四季转了好几轮,几度盛夏,蝉鸣无声。
乾隆和云鱼恩爱甜蜜走过了四年,
这四年来,他所做的,只会比他承诺的更好,他对她的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半分,而是愈来愈浓烈,愈来愈深刻。
时间流转,永珺也四岁了。
四岁的永珺已经在尚书房上纪师傅的课了。
这天,纪师傅在学堂上夸了他,下课后,他便想要赶紧回棠梨宫,想要第一时间将这份夸奖分享给他的额娘和皇阿玛。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便和前来找纪师傅的永琪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稚嫩的童声,仰头朝着永琪道歉,“对不起。”
永琪刚想说没事,只是在看到永珺的那张脸时,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大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永珺见面前之人没有说话,再次开口道歉。
“你是永珺吧。”
“大哥哥认得我?”
永琪蹲下身,目光与他平视,“自然认得,你长得很像你额娘,算起来我还是你五哥呢。”
“五哥?原来你就是纪师傅口中文武双全的五哥?”永珺兴奋的问道。
“嗯。”永琪似乎被小家伙的笑感染了,嘴角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盯着永珺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曾经和自己有着美好回忆的故人,他情不自禁道:“永珺的眼睛很好看,很像五哥的一个故人。”
“是额娘吗?”永珺问道。
他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他的眼睛很像他额娘,所以听到五哥这么说,他自然而然地便以为五哥的故人是他的额娘。
永琪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是。”
他知道如今的云鱼不是他的小燕子,但看到永珺,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象,若是小燕子的孩子,应该也和现在的永珺很像吧。
“不是吗?可是皇阿玛说,我的眼睛很像我额娘,那五哥的故人是谁呢?还有人和额娘的眼睛一样好看吗?皇阿玛说额娘的眼睛好似天上星,这世上无人似她,永珺很是好奇五哥所说的故人是谁呢?”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五哥也快要忘记了,只记得她的眼睛。”永琪盯着永珺的眼睛,似乎在透过他的眼睛看着曾经的故人。
只是永琪不知道的是,面前的永珺看似故人之姿,原是故人之子。
当初的小燕子,而今的云鱼,不过是跨越百年的同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