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反应倒也正常,这伯爵府倒像是在立威,世家之间往往都是看重面子,这一晃……明面上便是在打盛家的脸。
王若弗“我告诉你!华儿是我头生的女儿,谁也别想刻薄了她去!”
王若弗又指责了几句,一屁股坐回了梳妆台前。
那看来便是她嫡亲的姐姐了,这便有婚约了?
丫鬟也趁此机会打算继续为王若弗梳妆打扮。
王若弗“别簪了,簪什么簪!”
王若弗见盛纮无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深呼吸尝试着平复心情。
盛纮见状慢悠悠地又走了回来。
盛纮“娘子。”
盛纮出声,见王若弗不回便观察了起来。
盛纮“娘子,你这番话说得我呀,说得我真是伤心哪。”
伤心?分明是家中人受了委屈……这便又是在转移注意力了,她父亲……也倒真是个说话厉害的。前面不说话,现在倒是来开口哄母亲了。
盛纮“我怎么就不疼华儿了呢?当初我放官到灵州那个苦寒之地,咱家里里外外都是娘子一个人操持着。华儿就是那个时候生下的,这孩子从小生活的就比那几个小的要苦……可她偏是这几个孩子当中最懂事听话,最让人疼爱的孩子。”
笑话,她这父亲的心,怕不是偏到天上去了?此时便开始打感情牌。疼爱?便也好意思,若没猜错的话,她这父亲,最疼爱的应是府上那林小娘所出的四姑娘,那位叫墨兰的吧?
一边说着母亲劳累,一边又宠着妾怕是要忘了嫡妻了。
叶冰裳不知不觉中,心中已经开始自发地维护王若弗和嫡亲姐姐。
盛纮“我选忠勤伯府的袁家,我原就是因为看定了袁文绍是个好孩子。我只希望华兰能嫁一个有担当的好郎君哪!”
好郎君?好不好倒是不清楚,不过按她父亲识人……堪忧啊。
王若弗原先背对着盛纮,听了一番话也转过了身。
盛纮见此仍说着。
盛纮“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和顺,对吧?”
见盛纮那般“卑微”地探讨模样,叶冰裳心中冷笑道:哪有是什么一生顺遂?无非是欺人的把戏罢了……
王若弗明显是动容了的样子,盛纮见此也又直起了身子。
盛纮“来,我来替娘子簪上。”
盛纮接过丫鬟端着的发饰,挂着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金钗插进了王若弗先前盘好的头发中。
盛纮“我何尝不知道”,他们袁家失信哪?”
盛纮一边捣弄着钗子,看了一眼镜子又说道:
盛纮“可这礼船,都到码头上了,礼都卸下来了呀。”
盛纮又整理了一番。
王若弗闻言,转头去看盛纮,惊诧地开口:
王若弗“聘礼都谢了?”
盛纮“别动别动别动。”
盛纮扶着王若弗的头发,让她转了回去。
王若弗“谁叫卸的?”
王若弗“我让柏哥去迎的船!”
王若弗“我不叫他卸,他绝不会卸!”
王若弗脸上浮现出怒色,疑惑惊诧地开口。
盛纮专注着看着镜子里的发钗,手搭在王若弗的肩上,又开口道:
盛纮“这眼下码头上,恐怕人都围成一圈了。”
盛纮“全扬州的官眷,都在娘子你的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