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冰凉的手轻轻抚过丁程鑫细腻如瓷的面颊，同时愈发汹涌澎湃的信息素侵袭而来。这强烈的刺激使得丁程鑫犹如受到电击般骤然睁开眼睛，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深邃无垠的黑暗，丝毫无法捕捉到一丝微光的痕迹。
大概是灯也被关了吧？
丁程鑫蜷起身子，原本盖在身上的黑色被子已经不见踪影，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纵使房间里供了暖气，到底还是会感受到丝丝凉意。
眼被一块黑布蒙住，若是他能看见自己的模样，定是能认出蒙眼的便是马嘉祺先前扯下的领带，也不知是谁在他的后脑勺后还恶趣味打了个勉强能认出形状的蝴蝶结。
他想蜷缩起身子，将头埋进去，呈防卫的姿态，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人在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便会愈发明显。
比如，丁程鑫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腕被锁链铐着挂在两边，随着他的动作，痛感愈发强烈，腿也格外沉重，酸痛感顺着腰腹攀了上来。
锁链被牵动着发出的声音也清晰地落在了他耳中。
周遭静谧，仿佛他都能听见暖风拂过耳边的声音……
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大抵是害怕的吧？
热血翻涌，他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尽力去判认空间中一些细微的声音。
普姆酒的味道在房间中肆意侵袭，霸道地侵占着每一寸空气，攻占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丁程鑫觉得他是已经被汹涌的信息素裹挟在一方天地了，与往常他人生中的感受都不同，就像是激战的将军被敌军包围着，最后大抵只能缴榭投降，处处草木皆兵，让人心中格外慌张。
他甚至无法缩在角落里像一个小兽保护自己，只能卑微地大开着腿，强忍着胸前大片肌肤暴露有空气中的不适与不安感，具有刺激性的信息素仿佛都停留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久久不肯离去。
他想，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普姆酒的味道强占了他的嗅觉，他觉得，他是闻着信息素就醉了酒，不然又为何会答应了那玩笑般的交易？
那所谓的“衬衫”不过是虚搭在身上，扣子也不知道是被解开了几个，他能明显感受到领口大敞着，仿佛都要与空气中的每一寸交融在一起，被遮掩着的部分仿佛也被视线刺穿，炽热而不加掩饰，狂乱的信息素仿佛在舔舐他身上的每一寸。
……他还好吗？
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他啜泣不成声。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肆虐，丁程鑫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垂着头嘲笑着自己的天真。
怎么又会有办法呢？以他们的势力之广泛，又会有什么不知道？怕是只是洞悉着一切，却依旧要看着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精心策划着这一切，然后在希望的窗前无情地把它打碎。
“哟，醒了？”冷冽的声音落入耳中，他此刻却只觉得那是个魔鬼。
要食他的肉，剥他的骨，然后将它啃咬的一干二净再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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