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恢复了独来独往的日子,待在宿舍里哪也不去。
舍友们怕我想不开,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出门潇洒,绝不放我一人待在宿舍。
更是在寝室长生日那天,包了个KTV包房,硬是拉上我一起去嗨。
其实她们想多了,我很冷静,也许一开始的时候难过伤心,可时间久了,任何伤痕都能抹平。
盛情难却,我只好跟着出了门,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们四人蜷缩一团赶到现场。
高歌一曲,酒醉人迷,被灌了几杯后的我实在是有些头晕脑胀,推开了包厢的门,跌跌撞撞闯入厕所。
洗手池方向同样有个人趴在那里吐着,哗啦啦开着水龙头,头也不抬一下。
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阵反胃,让我不受控制地在他旁边的水池趴下。
吐出来后好受多了,只是没什么力气,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
我一下子警觉,人都清醒了几分,回过头戒备地看向身后的人。
站在身后的人正是方南松,他冷着一张脸,伸手来拉我,我下意识地躲开,去人一个没站稳倒向水池。
水池边是冰冷的台面,磕到肯定要破相了,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等了许久,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背后搂着我的是刚刚旁边的陌生男生,穿着学院风制服,领口被扯大,脸上还带着水珠。
方南松想要拉住我的手停顿了片刻,在看清男生的脸后,脸上带了点愤怒:“周从安?你们?黎冬儿,才刚和我分手没多久,就另有新欢了?”
我一听炸了,酒精上头,立马就要反驳,结果却被身后的人搂住。
“分手都分手了,你还管人家找不找新欢啊。”周从安一开口就显得有些不耐烦,紧紧搂着我。
我挣扎回头,想要看清这个占了便宜又帮了我说话的人。
周从安朝我龇了龇牙,伸手把我的头按进他的胸膛,对着方南松冷嘲热讽:“方大校草,你语文水平有点差啊。”
被呛了的方南松瞪了瞪我,又瞪了瞪那人,随后又看向我,放低了语气:“冬儿,我有事找你,你跟我走。”
“我不,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为了躲避方南松的拉扯,我不情不愿地躲开,一个旋转,自己面前已经是一堵肉墙。
“哎,你听不懂人话吗?”周从安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乐意,挡在了我的面前。
有些晕,为了避免摔倒,我伸手拉住了周从安的胳膊。
方南松被气到,皱着眉冷冷看了我们一眼,扭头就走。
我长舒一口气,酒壮怂人胆,伸手拍了拍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人:“谢谢你同学,见义勇为,是个好人!”
紧接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感觉,好像落入了一团棉花里。
等到再次醒来,我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下铺的一个接一个不清醒,抱着靠枕歪着脑袋,没人起来。
我挣扎了一番,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串手链。
手链上水晶珠子,黑色爆裂条纹,其中一颗上浅浅刻着一个“安”字,看上去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