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曹仁脸上是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曹父打他的那只手在颤抖,他被气坏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曹父力气很大,曹仁的脸被他打偏,嘴角破了,流出鲜血。
曹仁嗬嗬笑了,“我哪敢啊?我还这么年轻,谁想死啊?”
曹父一看他这态度就知道他不服,他还想上手打他,却被曹仁掀倒在地。
“刚才那巴掌,我念着你是我老子,我就接了,没想到你根本不把我当儿子,下手真他妈狠!我就多余发这善心!”
曹父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屋外有人影晃动,曹父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拿下!没看到他打我吗,还不快点!”
外面是曹仁大哥,曹大哥哆哆嗦嗦进来,曹仁一个眼刀过去,曹大哥根本不敢把曹父扶起来。
“真怂!”
“连我都怕,你们哪来的胆子给官家下毒的?”
曹父吼道:“闭嘴,你想害死我吗!”
曹大哥支撑不住了,他疲软地坐到地上,看到了自己必死的结局。
曹大哥哭道:“父亲,你可害苦我了!”
曹仁揪住曹父的领子,像提小鸡崽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太后糊涂,你们也糊涂,官家才是正统,大权不可能永远在太后手上,你们不仅不劝着太后,反而陪她一起害死全家人,真真是好样的!”
不知是垂死挣扎,还是惧怕承担责任,曹父辩解道:“那药只会让人身体虚弱,害不死人,官家不能杀我!”
看着永远不肯承认错误的父亲,曹仁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他松开手,曹父摔到地上。
“你送进宫的药,兖王旧部换的药,放心,太后先死,大家一个都跑不了。”
……
如兰在二门等着曹仁。她和曹仁的东西都搬走了,就差人没离开这个家了。
曹仁两手空空,一脚深一脚浅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如兰心情沉重,没什么安慰他的心思,淡淡道:“没分家就没分家,分家了该和咱们算账还是得算账,都一样。”
曹仁一见她,委屈涌上心头,“你看不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吗?他打我了。”
如兰扯着他往外走,语气毫无变化,“我看见了,我也很心疼,但他马上就死了,你跟死人计较什么?”
曹仁很愧疚,如兰嫁给他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他们家的人就自掘坟墓了。
“我很抱歉……”
如兰停住脚步,她叹了口气,转身抱住曹仁,“那时四姐夫说让咱们尽快脱离曹家,我不也没尽心吗?如今光景不能怪你,怪咱俩动作太慢。”
“咱俩都没有母亲听劝,母亲说和离就和离,那样干脆。母亲不会被太后牵连,这算是唯一一件幸事,你得想开点。”
曹仁眼睛一亮,“刚才他把我逐出家门,我是不是不算曹家的人了?”
如兰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太伤心影响脑子了?他那就是气话,族谱上有咱俩名,咱俩跑哪去都不行,顶多换个地方等他们来处死咱俩!”
“那咱们去祠堂把族谱划了,把它变成事实,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