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客问道:“余老板,你今儿茶馆不开门?”
那女子随手放下吃茶的银子,起身答道:“不过闲来无事凑个热闹,这就回了!”
……
盛家
海家出事,海朝云哭的不能自己,长柏不耐烦地站在一边,羊毫进来同他们告别离开。
“二公子,二奶奶,我这就走了,往后你们俩在一起好好过,可别再找什么通房了!”
长柏被戳到痛处,不顾体面亲自把羊毫赶走。羊毫背着包袱出门后,毫不遮掩地骂了一声,
“晦气!”
佳偶成怨偶,因着海家连累他的名声,长柏看海朝云哪哪都不顺眼,也不愿意在她屋里待,自个去书房睡。
临走前,他背过身同海朝云说道:“你们家犯事带累了我,你是出嫁女儿,我不休你,望你以后安分守己,不要再生事端,不然我定会休了你。”
海朝云还未说什么,长柏脚下生风,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海朝云拿着帕子抹眼泪,十分悲痛,“嬷嬷,你说四妹夫为何要告发海家?明明海家与他也是沾亲带故啊!”
“他们痛快了,我该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我要落得如此下场!”
海朝云的陪嫁嬷嬷是她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她比海朝云更清楚海家的破烂事,因此她心里明白若是连盛家都容不下她与海朝云了,旁的地方更不可能收留她们。
“姑娘,别哭了,你得振作起来!”
海朝云哭诉道:“振作?嬷嬷,你要我如何振作?夫君厌弃我,婆母不喜我,我哪里有生路?我手上也就那点嫁妆了!”
海家事发后,海家人上门要走了海朝云的大半嫁妆。按理罪不及出嫁女,海朝云的嫁妆他们万万动不得。
可官家要求他们给受害者的家人一定数额的赔偿,加上判决未下来前他们曾花钱走门路,一来二去他们手上就没钱了,只能舍去脸面上门夺亲女儿的嫁妆。
海朝云的嬷嬷劝道:“正因如此,姑娘你更要卖力讨好婆母和二公子,他们对你好了,你下半辈子才能好!”
“好姑娘,你就听我的吧,舍下身段去讨好他们,争取早日怀上个哥儿,往后咱们日子能过起来的!”
海朝云还是不愿意,她是大家小姐,她所受的教导不允许她像谄媚的妾室一样讨好男主子。
那嬷嬷又下了一剂猛药,“若是二公子彻底厌弃了你,不是嬷嬷我夸大骗你,二公子一定会纳几个妾室,到时候长子长女都不是你肚子出来的,你面临的会是比盛府上的林小娘更难对付的人!”
“哪怕你把她们生的孩子抱过来,人心隔肚皮,你不是人家亲娘,他们哪会真心对你?你看盛家那老太太,盛大人王大娘子都把她当透明人,你说不定还过得不如她哩!”
海朝云流下两滴清泪,面色惨白,“嬷嬷,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和二公子好好相处的。”
“你把我那箱子里的东西……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