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结束

与官设不符的地方都是私设，雷避雷避

——

“所以，就这样了？huh？”

killer问自己。随后他盯住自己胸前的靶子——他的灵魂，现在已经变成混乱的倒爱心形状了。他沉默良久。

系统空间黑的不见一丝光，仿佛除了他和他面前悬浮着的「reset」之外其他所有的东西都被吞噬了。时间仿佛暂停，killer在这里意外地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他现在站在了一切的顶点——他的AU。

脑中的一切都清明起来了，最开始的那句应允，以及紧接着的屠杀，他明白自己的代码被篡改了。所以说，他已经从代码里都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了。

“呼——”

他长呼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摆出了一个悠闲的表情。随后发现周围好像没有人看着自己。

——

“所以，只要按下这个东西，一切就都结束了。”

killer又自言自语起来。「reset」荧荧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不刺眼，也不暗。

他继承了「玩家」所有的决心，于是他现在掌控了「reset」。获得全部决心的那一瞬间他就从玩家视角明白了所有东西，他的AU只是一个所谓玩家用来满足好奇心的地方罢了。真讨厌。

只不过意外是他过于强大了，强大到超出玩家的控制，强大到夺取所有的决心。

只要他按下重置，一切都会结束，然后重新开始，所有人都会在新一条时间线过上只有人类而不是玩家的生活。他作为异常代码不可能会保持原样，会被抹消，还是被删除，还是被扔在什么地方自生自灭，他都不知道。只是sans位必然会有人来填补他的空缺。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killer并不是会说煽情话的人，即使他在赴死。于是他干脆利落地按下了「reset」。

——

滴声响起，killer看见有蒸腾的水雾从荧光按键上撒下来。恍惚间荧光打在水雾上有了形状，他眼睛模糊了，只看得见眼前那仿佛救赎的圣光洒落。

水雾落在他伸出的右手指尖上了，只一刹那便覆盖了他整只手，killer愣愣地盯住了覆盖着白雾的手，好半晌突然反应过来。

这不是水雾，这是乱码，细密的乱码。

他没有挣扎，乱码覆盖住他的全身，直到他睁大的眼眶里所见只剩白色的乱码，白色覆盖住他能看见的一切东西，耳边也只剩下了嘈杂的声音。这是处决的过程吗？他想到。

嗡——

奇怪的嗡声过后，眼前的白突然熄灭了，声音也突然消失，世界仿佛消失了。

killer沉默着，他想看清周围，但只看见一片黑暗，竖耳倾听，也只听见了静得可怕的寂寞。他想伸出手，却发现他自己连身体都感受不到了。他好像变成了一团意识。

狰狞的痛感突然遍布，带着深深的绝望，他好像正在被凌迟，丰富的情感充盈了他残弱的意识，带起了无比痛苦。

——他死了。

他又醒来了，痛感不复存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事实上，他现在也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真实了。

这算处决吗？他想着。killer在这里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这大概就是世界给他的折磨，是赎罪。

痛苦又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保留着意识，也许是为了让他清醒的享受痛苦。

——

不知道是过了一瞬，还是过了千年。在这段时间里他承受了不知多少次的痛苦，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他看见了熟悉的东西——乱码，白色的乱码，只不过一闪而过。

killer几近麻木的思绪一惊，是为了消除他残存的意识吗？

乱码随后涌进了他的意识里，他再次感受到了。眼前好模糊，糊成一团的色块刺进他眼中，他使劲揉了揉眼眶，模糊的画面清晰了。

落日，黄昏，白纸，浩瀚的宇宙。

killer惊诧地睁大双眼，是太阳。他突兀发现自己的脚下没有土地，天空向下不断延伸。

——

好美啊。这是走马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