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里,烟枪遇到了swap sans,许久未见自己的兄弟,pap毫不犹豫地将其抱进怀里,生怕下一秒他会再次离自己而去,眼角不断流出激动的眼泪,swap sans也是懂事地从兜里掏出块湿手帕、为自己擦干泪痕。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随后从梦中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克莱恩的那颗狼头,他正拿着湿毛巾替自己抹脸,这也是那真实触感的来源。
见骷髅睁开了眼,克莱恩连忙将他下午做的一切告诉了床上的骷髅——现在是的晚上六点,至于他自己为什么要给烟枪擦脸,因为烟枪睡着时在床上吐了口痰,白狼发现时那痰早就风干,轻微洁癖的他才帮骨头架子擦净头骨。
烟枪:“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实验室上层,而是放到床上,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克莱恩:“没大脑是这样的,你在想什么呢我就不明白了;首先,电梯坏了,我到现在都没修好,楼梯间还上锁了、其次,我不可能将醉醺醺的你抬上去,跟艾菲斯说你在下面喝闷酒喝了个伶仃大醉,最后,就你一身的骨头架子,全身上下就没有二两肉,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你拆的只剩下头骨,炖大骨汤喝,所以,感觉好点了吗?”烟枪直接被这一串话说懵了,只能点头表示良好。
“good,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是研制你说的那种血清,还是其他什么的(你怎么会听见我的碎碎念)”
骷髅自以为当时自己说的悄悄话没人能听见,但不知道当时的音量大到足够四五个人听见。
“那你先去,我随后就来,我先缓一会,“听到swap pap那么说,克莱恩便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烟枪从后面叫住,”
还有一件事,琼斯先生,谢谢你把我背到床上来,细心的照顾我;也谢谢你能够再次来看我,听我诉苦,(谢谢你,琼斯先生)“,烟枪随后起了床,跟着克莱恩一起走到电梯附近。
走到电梯里,克莱恩指了指一旁的工具箱:”这破电梯,老子隔着修了几个小时,明明没有一点问题,就是运行不起来,只能开关门,你说气不气
“听着白狼那么说,烟枪点了根烟,冲着电梯角落踢了一脚,电梯就恢复了正常,随后向上升去。
烟枪:”看吧,这里是魔法的地界,任何东西或多或少都带点魔法,你不能只用原来的思维来看待问题了,狗蛋”
很快,电梯就带着二人升到了实验室入口,面对焦急地询问二人去向的艾菲斯,两人统一口径的说电梯出了故障,他们被困住直到现在。
电梯里没有监控,那黄皮蜥蜴也没再多说什么,确定二人平安无事后,艾菲斯便连忙收拾完东西下班,然后去了二楼。
看着到了下午五点,烟枪决定先下班,血清的事情第二天再说,但克莱恩觉得需要尽快弄出血清,必免夜长梦多。
经过商议,二人决定趁着夜色偷偷传送到最底层进行血清的研制,临走前烟枪提醒道晚上要抽血,晚饭最好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到了晚上,克莱恩吃的饱饱的,坐在书桌旁等待烟枪。
没过一会,之前的那面墙上再次浮现出了一处传送门,门后依旧是养狼兽人的那层,克莱恩不假思索地走过去,一进来就被躲在暗处的骷髅抓住,一根蓝色骨头插入脊椎,全身瘫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被烟枪拖到手术台上,用皮带绑紧。
好消息:此时蓝色骨头消失不见,没有了灵魂方面的束缚、坏消息:皮带将全身,包括尾巴绑得死死的,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物理束缚max,而烟枪只是转过身去,去拿工具。
克莱恩:“这,这不对吧,你不是说就是抽个血吗,至于把我五花大绑吗?”然而烟枪就像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pap,这并不好笑,拜托给我解开好吗?”
克莱恩死命挣扎着,但没什么用。这时,swap pap拿着圆锯走到手术台前,像克莱恩解释。
“没错,只是抽血,但血清血清、需要的血液不是一般的多,用针管抽太慢了,所以我准备锯断一条腿,用盆接着,当然事后我会给你配个合适的假肢,如果你没有因感染而死的话”
听到这里,克莱恩吓得全身毛发竖立,连忙解释生产血清好像用不到那么多。
烟枪:“好像确实不需要那么多”说着医生放下了圆锯,换上了注射器,克莱恩松了口气,不过注射器随即就要扎向他那漆黑的眼白,
“只是要的不是一般血,而是眼球血,放心,死亡率只有二成,而且最好的话你会得到安黛因的同款眼罩,当然,你大概率会直接瞎掉,但考虑到血清的需求量不是一般的大,我还是两种都试试”
说着,烟枪拿着注射器就要对着眼珠扎下去,这下克莱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的双眼看着这双眼发红、已经癫狂的烟枪,心中涌起许多的恐惧,全然忘记了一旁手臂的刺痛。
当一旁的机器人在手臂上抽完了一小管血液后,烟枪收起了圆锯、注射器还有痴狂的表情,一边安慰克莱恩没事,一边解开了身上的皮带。
解开束缚的白狼反应过来后,直接气愤的起身抡圆了巴掌打在头骨上,质问烟枪为什么要那么做。
稳住提溜转的脑袋,烟枪解释道:“这不是吓一吓你,让你血里有更多的有效成分吗,别生气别生气,又不是白吓你”说着骷髅往白狼爪里塞了25G和一包香烟,克莱恩这才没有计较。
其实烟枪掌握的血清做法和马拉卡在火车上找到的是同样的,至于为什么马拉卡一直失败,可能是车上的康纳德并没有恢复理智。
这血清需要恢复理智和未恢复理智的狼兽人血液各一份,烟枪已经从克莱恩身上得到了‘理智之血’现在就要从外面抽一个幸运者抽取“兽欲之血”
“所以你还会采用同样的方法,提高血液里的有效物质含量吗?”克莱恩问道。
“不不不,吓了也没什么用”
“我就知道,就光吓我有用,专挑软柿子捏”克莱恩说完跟上烟枪的步伐,挑选幸运儿去。
一狼一骨在‘真’实验室里选择人选抽血时,艾拉反常的穿着宽大的风衣,带着墨镜口罩一个人来到了瀑布隐秘的房间等待着。
没过一会,克莱曼婷从宿舍的方向赶来,和艾拉碰面;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附近也没有监控什么的,二人这才放下心来,正式开始交易。
曼婷从挎包里掏出一袋50枚的金币、以及一包全新的女士香烟扔给艾拉,清点货物确认无误后,这才把兜里那从国王身上复制下来的,雪镇的监狱钥匙交到曼婷手上,随后利用sans的‘捷径’离开了房间。
曼婷将钥匙放进裤兜里,扣紧口袋,随后按照艾拉给出的路线,向着雪镇赶去,期间虽然出现了点插曲——在草丛里差点被维多利亚的剑气击中,除此之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他就到达了雪镇。
这个点几乎所有居民都在家休息娱乐,或在酒馆喝酒消遣,曼婷几乎不用怎么遮遮掩掩,直接掏出钥匙打开了监狱大门,听到有人来到这里,笼子里的马库斯瞬间警觉起来,直立起来双爪握住木栏杆,冲着门口呲牙咧嘴,不过当他看清楚进来的人是曼婷后,这花栗狼随即收起獠牙,眼神也变得清澈许多,随后激动地朝着曼婷兴奋地摇尾巴向自己示好。
这不由得让她自己想到了灾难后那群福利院的毛孩子们,除此之外,从刚见到马库斯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他有着几分故人之姿。
眼睛撇到马库斯的食盆,发现里面还剩下半碗没吃完的狗粮和提取肉类,再看向马库斯油光水滑的皮毛、完好的身体和悠闲地神情,怎么看也不像被虐待吃不饱饭的样子,也许这些怪物们和克鲁德他们不一样,真的说到做到呢,把碎鸡肉倒进狗食盆里,一旁的马库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蹲坐在那里,直勾勾地和看着牢笼外的曼婷。
她自己本想送完鸡肉之后就快点离开,可是当她的视线和这狼对上的时候,她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走过去插上了门闩,随后坐下来静静地和马库斯对视,对视的过程中,一系列复杂的回忆涌上心头。
当曼婷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就经常与自己的哥哥对视,那时候自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个爱自己的父母、还像维多利亚有个爱自己的哥哥,虽然寡言少语,是个别人眼里的怪胎,但在自己眼里他绝对是一个不输给克莱恩的好哥哥,他会在自己失落的时候扮丑逗自己开心、会在忘记吃早饭的时候给自己分一半三明治、还会在自己受欺负时把那些恶霸赶走,再加上爱自己的父母以及家里的宠物,自己本可以健康成长。
那一天自己放学后准备回家,却被两位胳膊上纹着纹身的‘警察’拖进小巷,那两人上来就是一阵摸索,最后从自己书包里掏出一包白砂糖和一根喝橙汁的吸管,然后对自己拳打脚踢,逼自己承认这是自己偷窃的durg和稀释工具,还在小学的曼婷哪能承受这些,随即就承认了这些‘罪行’,随后他就被带到了‘警局’,关进了监牢。经历了十几天的煎熬之后,曼婷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家,跟父母和哥哥继续在一起,没想到等来的确是被赶上一辆大巴,将他们全部拉到一个叫‘克德特里堡’的实验基地。
在实验室里,吃饭睡觉、学习知识之外的时间里,那群实验员都会把他们赶到大大小小的铁皮屋子里,绑在手术台或者实验椅上进行各种的实验,完事将还活着的孩子和一只狼兽人关在一起,每次进去的孩子都会被狼抓咬的遍体鳞伤,甚至会被活活撕碎,而看着这些受伤甚至濒死的孩子,玻璃后面的研究员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气,随后将对应孩子的编号一一划去。
不过幸好自己遇到了萨斯杰先生,虽然他和自己相处不到一周后就被装进了罐子里,也忘记了它的具体长相,只记得他是一位年轻且虎背熊腰的先生,但自己早就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就像记住自己的名字和他赐予自己的姓氏一般牢。
临分别前,他在房间里,用水盆给自己举办了场洗礼,然后将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了自己,自此之后,那群狼兽人便不再攻击自己,自己也是在这时了解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残暴和恐怖,正因如此,从而能在每次的实验当中都能愉快的和狼兽人们相处,直至自己二十多岁。
看到和狼兽人相处的如此融洽的曼婷,大部分该项目的研究员异常的兴奋,他们自觉是这女孩获得了特异功能,能够操纵狼群为自己所用,便迫不及待地向上级报告,上级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用在实战当中。
可那时候自己早就被一位高瘦的研究院带着逃出了,与他道别之后自己便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家,可家人早在出事的的第五天就突发车祸,无一人生还,打听到家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索性叫住还未走远的研究员,让他带自己来到了那XX州,之后……之后就跟在火车上对马拉卡说的那样。
匆匆回忆完自己的前半生,曼婷这才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便想着睁眼后赶快溜走,却看到此刻马库斯已经直立起来,一手抓着栅栏,另一只手朝着自己伸出,看起来要把自己拉进去,当时曼婷的脑子也是秀逗了,断定他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可惜这次她猜错了。花栗狼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立马将她拉近栅栏内部,随后露出得逞的笑容,张开大嘴冲着肩膀咬了下去…………
另外一边,真实验室里的狼骨二人此刻正盯着担架床上的一只狼兽人看,就在二十分钟前,二人在他体内注射了最新研制的血清,为了防止实验失败导致实验人员暴走伤人,烟枪还特地将一根蓝骨头插进他的脊椎。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床上的实验者缓缓睁开了眼睛。受试者:“(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再看看身边的狼骨二人)呃呃……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梦游了?”
听到受试者说出了人话,烟枪心里不禁一阵喜悦,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随后问了他些诸如自己的名字、简单算术之类的问题,这只狼全部回答上来。
埃罗(受试者):“不知道你问我这些是要做什么”目光无意识的瞥向自己的手,发现了异常,便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克莱恩好心的在上方举起一面镜子,让埃罗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随后他便恐慌地自言自语:“这不是噩梦?我真的变成这样子??,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想要起身逃离,但脖子以下被蓝骨控住动弹不得。
见实验对象慌了神,烟枪在抽完一针管的血之后,连忙安抚他的情绪,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和发生的事,向他保证他们绝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烟枪:“关于你会不会被我们接纳,这点你就放心吧,(将克莱恩拉过来)你看这家伙,和你一样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克:欸,不是,你几个意思,烟枪:安慰意思)总之不要担心会受到排挤和威胁什么的,我们还是很包容的,不要担心”随即消除了脊椎上的蓝骨,让埃罗能够站到地上自由活动。
接下来将目光放到雪镇的’监狱‘里,此时笼子里的曼婷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地上成片的碎布以及一只与马库斯毛色相同,新生的母狼,此刻的它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大脑有一种连续熬夜后刚闭上眼的混乱,内心的理智和人性、以及人类意识全都被困在深层梦境当中,现在操纵这副躯体的只剩原始的兽性、残存的记忆、以及让人活下去的反射。
跟克莱恩一样,变身消耗了大量能量,肠胃早就将晚餐迅速地消化分解、重新排空,现在的她四肢乏力,饿的直吐酸水。好在狗碗里还剩下些马库斯的晚餐和刚加的鸡肉,它才不至于饿晕过去,它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狗食盆前,抓起混合物就往嘴里塞,不顾吃相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吃完全部食物后,一旁目睹事情经过的马库斯来到了曼婷的身边,用舌头舔舐着之前自己造成的伤口,感觉到有人用舌头舔舐着自己,母狼转过头来看向公狼,立刻咽下嘴里的食物,向着公狼来了个撕咬的假动作,同时对着他面露凶光。这公狼呢也不怕这些,直接用鼻子尖蹭了蹭她的鼻子尖,母狼虽然表面上依旧稍有愠色,但也没拒绝马库斯发起的’蹭鼻子‘活动,随后马库斯撒娇似的把头放到曼婷的脖子处,用头顶蹭着她的下巴,一时间她的怒气瞬间消逝,’梦境‘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气味数据库里添加了新的信息,身体也感到愈来愈浓的困意。
当烟枪和克莱恩安排好埃罗,用传送门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笼子里抱在一起睡觉的公狼母狼,也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莱恩:“所以,他们早就好上了是吗?”
烟枪:“并不是,变更成狼的他们这样≠他们本来这样,他们现在只是在遵循动物本能抱团取暖罢了;不过令我头疼的是,这又多了一位需要血清,看来只能在做点了”接着便看向了克莱恩。
“你休想,那样的抽血方式我是不想再经历一遍”
“谁说要抽你的了(拿出装着埃罗血液的试管)原材料在这里呢,不用你再提供了,不过看他们俩睡觉看的我也累了,血清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克莱恩也觉得天色已晚,便打算和烟枪用传送门回去睡觉。
当克莱恩穿过传送门后,烟枪扭过头来,冲着睡着的曼婷说到:“哈,2716,看来你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好运,这回你是真栽这了,就连脖子上的山神项链都不能让你保持人型”。
随后穿过传送门并关上了光圈;现在的房间里,只剩下两只直立的狼在雪镇的监狱里在依偎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