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霞站在下面看了半天的时间,就见到那个醉鬼一下起身,又一下瘫软的,终于是看得有些许不耐烦了.
尹落霞“这么说,是不是怕了?”
屠晚听到尹落霞的声音时,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屠晚“声音倒是挺好听……”
话音一落,屠晚转过身,他的眼睛瞬间瞪圆,紧接着又是一阵风吹过,便已然坐在了尹落霞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捋了捋鬓发,醉意也早就散在了那阵风当中.
屠晚“姑娘,请问要赌什么?”
尹落霞“升官图,叶子戏,马吊,天九,旋螺城,还是比大小,随便你选。”
屠晚“姑娘会的可真多,那我们就来比天九。”
尹落霞“大天九还是小天九?”
屠晚“此乃天启城千金台,天下第一城,天下第一赌坊,自然只有大,大天九。”
……
对于赌以及那些专业的词,苏星晚自然是听不懂的,她打了个哈欠,随即,她便转头看向了站在一侧的灵素.
苏星晚“小灵素,过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灵素“知道了,苏姐姐。”
灵素径直的来到了苏星晚的身侧,就这么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她的旁边,完全没有在意过柳月公子的态度;于他而言,未来的少夫人才是最重要的,公子……可以不需要太重视.
柳月“阿晚,你不看看尹落霞和屠晚他们两个的赌局吗?”
苏星晚“有你就好了,何况,我又看不懂这些东西,毕竟你才是学堂大考初试的主考官嘛。”
苏星晚一副“我不会越俎代庖”的样子看向了柳月,引得他只是低声浅笑了一下,而灵素则是坐在一侧和未来的少夫人愉快的说着话.
叶鼎之“什么是天九?”
他们两个的考桌恰好就在尹落霞的后面,百里东君在等着糯米蒸好,手上自然是无事可做的,从头到尾都在偷听尹落霞和屠晚的对话,见叶鼎之问自己,便开始和他解释起来.
百里东君“天九是一种赌法,用牙牌三十二张,二人至数人入局,牌分文武,文牌以天牌为尊,武牌以九点为尊,所以叫天九,也有地方就叫牌九。”
百里东君“大天九一人四张牌,分两组,全胜全败为胜负,小天九一人两张牌,胜负立判。”
叶鼎之“听不太懂。”
叶鼎之是真的对赌术一窍不通,因此,纵然百里东君已经和自己解释了一遍什么是天九,他也依旧是听不太懂的,有些许云里雾里的感觉.
屠晚“我坐庄。”
话音一落,屠晚伸出手,然后就有一个人给他递上来一个烟杆子,他拿起来抽了一口,只觉得无比的畅快舒服,随即他又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百里东君和叶鼎之.
屠晚“那边两个小子,也过来玩。”
百里东君“我们要是赢了?”
屠晚“也能入复试!”
叶鼎之“若是输了呢?”
屠晚“你们一会儿的牛肉和酒,能不能分我一点?”
屠晚舔了舔嘴唇,他从刚才就看到了这俩小子做的事情,一个酿酒,一个烤牛肉,他早就已经馋得不行了,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叶鼎之“好买卖!我来!”
叶鼎之微笑着走上前去,百里东君虽然心有犹豫,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起身走了过去.
百里东君“我也参加。”
看到叶鼎之和百里东君他们两个突然间就参与进来的时候,纵然是尹落霞都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俩人会答应屠晚.
尹落霞“有你们什么事?这是我的赌局。”
屠晚“姑娘错了,这是千金台的赌局。”
屠晚手轻轻一挥,一份黑色的骨牌已经落在了桌子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在一刹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好像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样.
屠晚“出门,天门,末门,三位怎么挑?”
尹落霞“末门。”
百里东君“天门。”
叶鼎之“那我就出门?好像不太吉利?”
屠晚将骨牌快速洗了一圈,随后又掷了骰子,看了三个数字后眉毛微微上挑,手上快速地动着,立刻就将面前的天九分出了八摞,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楚的程度.
叶鼎之“这是在做什么?”
百里东君“没错,他分的很对。”
屠晚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随后他拿起了烟杆,分别各自堆了一摞到几个人的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
屠晚“看牌吧。”
叶鼎之拿过自己的四张骨牌,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就是不认得它们罢了.
叶鼎之“上面这些点子认得我,我却认不得这些点子。”
百里东君“有口诀,天地人和,梅板三,斧十猫高,下四烂。”
百里东君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牌,整个人就像是一副“老赌徒”的模样,引得屠晚放下了手中的烟杆看向他.
屠晚“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像是一副赌鬼的模样,学这几年了?”
百里东君“没正儿八经学过,只不过,就是跟着人玩过几次而已。”
屠晚“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沾上了,轻则穷困潦倒,重则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种人是靠赌博活得滋滋润润的。”
叶鼎之“什么人?”
比起百里东君的配牌,叶鼎之则是因为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便只能是胡乱的配了几下,就将手中的牌放在了桌上.
屠晚“开赌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