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P.S.:$(世界灯塔)*(咱爹)#(带嘤)@(法法)%(额))
(标有7的是彩蛋提示,但是我没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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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经不起他们慢条斯理地解决晚饭问题,两人只好选了市郊的一家快餐店。
邮箱里躺着辅导员不知何时选来的信,明显已经误了日期,连同其他垃圾邮件被*清空,微信中少见的出现了红色数字,初试时的队友问他今天为什么突然请假,想着反正都是未来的同事,说出去也无妨,自己也就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
%(初试队友):注意安全
%(初试队友):局里今天刚死了一个拍摄的,好奇心别太重
十一:消息这么灵通?
十一:放心吧,死不了
*打完最后几个字,将手机反扣在桌上,不再理会不停震动的消息提示音,抬眼看向对面哈欠连篇、眼底下挂着两团青黑的人,*不由地扑哧一笑。
$狐疑地瞧着如同夸张哑剧中从微笑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大笑的人,停下手中擦拭墨镜的动作:“你笑什么?”
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好笑的人和事,他甚至还回头扫视一圈。
“大熊猫。”
“哈?什么?你思乡过度出现幻觉了?”
*将笑得更开心了:
“你的黑眼圈,哈哈,让你很像白化大熊猫。”
面上带些憔粹的男人闻言用墨镜遮住自己睡眠不足的证据。
“啧,你不也一样吗,都没好到哪里去。”
“嗯,是,最起码我还没严重到用它来遮吧。”
“你懂什么啊,这叫帅好吗?”
“好好好,你第一,你是猫头鹰”
“……”正好服务员举着托盘摆上今天的晚餐,两人无脑且幼稚的对话才按下暂停键。
“你先吃吧,我去洗手。”
对面的人离开了,除了动过的餐具,似乎没有什么能证明他曾来过。
奇特的感觉,好像泡泡一样脆弱的梦境被戳破,他,这个快餐店,甚至整个世界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不敢再往下细想,没有逻辑的世界框架似乎下一秒就要坍塌。
任由自己的意愿去做,急于去求证是不是现实什么的,*打着洗手的幌子也去到了后面的洗手间。只是单纯的站在背后,恍惚到一直没有发现$早就看见了他。
对方借着刚洗完的的手甩他一脸水,意识再次被唤回。
点点冰凉的真实触感传遍那区域的神经,驻停在眼睫上模糊视线,终归是有了自己在现实能牢牢掌握的证据,*莫名舒下心来。
“不会真傻了吧,我甩你水都没反应。”
“嗯,傻了。”
温润的水流冲洗双手,$嫌他速度太慢,不耐烦地倚靠在一旁,*用手上还未蒸发的水珠作为对刚刚$动作的正确答复。
“小天才!!!”(7)
镜片上措不及防的出现细小水珠遮挡视线,一时疏忽又被他“报复”回去了。
当一点生活的小玩笑算了。
“哈哈哈哈你小声点。”
今天自己笑的次数特别多,变得更加珍视一切暴风雨前的小小欢乐。
因为这样的时光以后就没有了啊。
洋葱…
*的笑脸没有挂多久便露出了愁云,盘子里摆着几角紫乎乎的东西。他趁着没人在意,偷偷扔了几个幸运儿。
$不息不慢地咽下口中食物,故意说:
“诶呦,不喜欢洋葱?我记得某人告诉我绝对不会让食物无故进入垃圾桶的”
“不是不是,”*愤愤咬下一块,“我没浪费。”
甜中透着一点刺激味蕾的新鲜辣味,舌尖受到刺激,口腔生出唾液。
其实也没有自己想的难吃,甚至还说得上好吃。
不过也就这样了。
汽水中的小气泡飞溅到脸上,杯子举起又放下,口中炸开一场气泡的欢乐盛宴。
“上次委托的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应该收到了吧。”
“收到了,还多了一千,发错了?”明明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却还想听$亲口说出。
“为了感谢你的那一枪,没让他置我于死地。”
藏在远处的,黑洞洞的枪口,他猜测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掉了。
“才一千,你的命好不值钱哦。”
本以为会换来一句感谢,再不济也是一个微笑的$听到此话时着实愣了一会。
“……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成为死神镰刀下的亡魂。”
易拉罐内的液体见了底,转眼间就被投进了垃圾桶。
昏黄的灯光映在脸上,似是有碍事的水雾一般腾在两人之间,看不太清*的神情,但是显得东方人格外儒雅柔和。
小白花,这个词汇莫名出现在$的脑海里,这个形容未免有些太过不适合*。
哼,揍起人来比自己都狠的缱绻小白花。
倒还不如说是食人花呢。
$忽然有了一种未知的温暖,这种很简单,很满足的感觉,他发现他可能早已好久没有拥有过了,像自己遗失的一张脸。
透过手机晶屏,水声稀泣,请去那遥远的地方,那枯萎的花盛开的地方。
*歪头,想了想,思绪没有成型,两个人都沉默着,停在留白里,站在词语彼此的距离间。
遗落的什么。
气氛永远不会是固定的,至少还满脑子只有工作与钱的*开口的那一瞬就变了。
“都快八点半了,过去还有什么必要吗?”
工作,工作,工作,他一个小实习怎么比自己还上心啊!
“当然有啊,你十点过去都不晚,因为我们要在那里睡上一觉,”$嘴角上扬,坏心思地比了个暧昧手势,“所以啊,麻烦你了,小天才。”
如同作完恶作剧的小孩子一样,逗完*后$笑得更加放肆,琐碎的负面悄绪一扫而空。
“AAH?(啊啊啊?)”*大惊,“You are g/a/y!?(你txl啊)”
$:“???I'm not g/a/y!(我不是)”
温冷的呼吸凝滞在咽喉,$静静看着对方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夸张地笑出几滴泪的样子。无趣,将情绪寄托在般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发泄,心底生出一丝可怜,因为他越过那层同薄纸一样脆弱的欢愉后,注意到先前残留的如云雾般的悲伤。
EMmm…在几年前的冬天中所发生的事情给他留下的事实确实难以消化。
哪怕还有机会在梦中相见。
*点头,再一次语出惊人,他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嗯嗯,我知道,所以说真的,我觉得咱们需要两个房间。”
“Are you kidding?(你在开玩笑吗?)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那就是——“$刻意拖长了声音,“你睡沙发。”
*:…这人有病吧
“你还真是一点苦都不愿吃啊。”
“嗯哼~”
想想明天早上只能忍痛推掉的课,*只好发消息让同学替自己签个到。
没办法,再缺勤他就真的对不起那素未谋面的老教授了…
露出半只骨架与白鸽飞栖上枯树,囫囵吞下一块腐肉,混浊的红眼珠死死盯着不远处树枝上的一抹嫩绿,它用它已经迟顿的大脑思考着,逃离至更上面。
“吃完了就走呗。”
喉间涌上血腥味,死乌挣扎疯叫着,沙哑尖锐。穿透雾气刺激到两人的听觉神经,声音渐溺,落幅无声。
“I can't even this…(靠,受不了了)这群乌鸦实在是太吵了。”$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死乌鸦?”*仰头望向声音来源处,格格不入的花球安在某支树杈上,一滴腐臭的黑血砸在手背上,粘着一缕白色绒毛。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仅见到了张张闭闭的口型,$松开手。
“没什么。”*捡起一枝绿芽,带着水汽的芯暴露在外。
温润的风扰乱发丝,他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死亡。
没什么,
春天来了,
你闻见了吗?
“Chop——chop(快点),过来啊,在哪里傻站着干什么?”自己听不见*的脚步声了。
“嗯,好。”心情不太美妙,*随手丢掉了死去的枝条,反正一切都会消失。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见证了变迁,不论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踢起的石子在路面上跳动着,栽进之前形成的水洼,他越过去,快步追上刻意放慢脚步的$。
呼出的气体碰撞脸颊,攀上一丝痒意至耳根。
过了几分钟车程,远远眺望可以看见了小复式的影子,更近些若有若无的腐臭与浓郁的花朵甜香混在空气中,无法形容的糜烂。
“他们家是真的很爱花啊,发生这样的惨事,没有人管理这些花,它们的长势却依旧喜人,诶,对了。Ame,你说这是什么品种的花呢?”*观望着,发出一句谓叹.
“……”*的关注点一如既往的有些奇怪,“去问@吧,他了解的比我更多,尤其是关于玫瑰的。”
“玫瑰?他不是喜欢鸢尾吗?我没记错的话,#才喜——”喜字咬在齿间,难以言表的内容呈现在脑海里。
*像是听到什么逆天八卦一样睁大眼睛。
“嘘,说出来多尴尬。”
金属相互撞击,银晃晃的异变成无数扭曲的噪点,无法忍受。
$得意地摆了摇手中的一串标号:
“看吧,解开大门的钥匙。”
“这么多?”头晕,眼前耍着钥匙的$国人分裂成了两个,*一个踉跄,身子往前一歪,被他一把扶住,钥匙硌的肩膀难受。
我去…
自己疼出痛苦面具,*条件反射的想推开对方,却碍于疲劳的虚弱只能默默忍受。
“我天,我记得我要与是橘子汽水而不是橘子酒,你怎么醉成这样?”
*一把推开。
“不知道,兴许是我对你过敏吧。”差不多缓过来以后,他才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离谱理由?
“It's going to far…(离谱)”被东方人残忍推开后,手上还有着隔过衣物传至手心的体温余热。如同在冬日,漫天飞雪的时候围着火炉烤暖后留下的短暂残温。
即刻,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自觉的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如同握住白日梦一般可笑的空想。
似乎这样可以改写他留下的温度将要消逝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