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放开攸念,可攸念却并没有松手,他能感觉到攸念的手抓的更紧了。
秦洵的心里满是不甘,他不能想象自己的弟弟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可不管是什么,他绝不会是像他表面那样软弱的人。
“可你让我怎么办?”
“......哥哥,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谁是真正认识攸念的,连我自己也一样,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也不是我的哥哥,我们两就像是带着血缘的陌生人,我的命不值钱......。”
攸念停顿半晌。
“但只要我走之后,世界上就会多一些讨厌我的人变得开心,你们也就不会有我这个累赘,我......”
秦洵弯腰,环住攸念的肩膀,头侧在攸念的耳边。
攸念的心脏漏了一拍。
他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但可能是那时的恐惧成了他从小的心魔,他有阴影,所以总能梦到妈妈的求救声。
这是他噩梦的源泉。
“妈妈也生病了,他的把两岁的我丢下,消失,被爸爸找到,又再一次消失在我的生活当中,她一个人生下了你,把你送到外面。她也是生病了,她也是像之前的你一样带着绝望走的......”
攸念心中一颤。
“我是你的哥哥,我不想让你也就这样离开我,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讨厌你,我都不会。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因为你就是我的底线,你不能让我就这么放弃妈妈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宝贝,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秦洵摸了摸攸念柔软的头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也是,只是生病了,哥哥是医生,总有一天你的病会被治好,知道吗?你不需要懂事,你也不需要听话,你可以说想或是不想,你也可以说要或者是不要,你是秦家的小公子,就算作天作地都有人宠着,就算把天给捅了个大洞,哥哥们也会帮你补上,你不需要任何顾忌......哥哥想要弥补你的前面十六年。但你却什么也不要,你偷偷在外面做家教,做兼职我都知道,甚至把攒下的工资藏在家里的那些地方我也知道。”
“两年了,你把所有东西都往回抛,我们就好像只是住在一起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可人都是肉做的。念念生病了感受不到,有哥哥在就会把念念治好,会一直陪着念念,没人爱念念,那就我来爱,念念从来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秦洵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怀里的攸念哭着笑了一声。
“......我不想当乖孩子了......”
“念念的病交给哥哥。”
秦洵在攸念的头顶落下一吻,安抚着攸念的情绪。
“你是攸念,总有人会爱你。”
下午,秦放把攸念送到了学校。
“待会儿结束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哥哥。”
攸念背着书包转身,给秦放说再见。
随后便进了学校。
秦放目视着他慢慢走了进去。
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男生眯了眯眼。